“照你這麼說,瑄兒隻要戒掉麥粉就能好起來?”
壽陽公主迫不及待問道。
馮清歲點頭。
“是的。不過鑒於瑄公子發病多時,牛羊奶、黃豆、雞蛋等吃食也要戒一戒。”
說完她從袖袋取出一張紙,遞給一旁伺候的仆從。
“我列了禁食清單,隻需禁食十天半個月,就能看到明顯療效,禁食半年能徹底康複。”
單子很長,仆從呈給壽陽公主後,紀裴遠從旁看了一眼,便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不能吃,那不能吃,還讓不讓人活了!”
馮清歲麵無表情:“駙馬爺覺得口腹之欲比性命重要的話,我無話可說。”
紀裴遠:“……”
壽陽公主瞪了他一眼:“又不是讓你戒口,你嚷嚷什麼?”
紀裴遠訕訕:“我這不是替瑄兒考慮嗎,瑄兒最愛吃的就是灌湯包和雞蛋羹……”
“慣子如殺子!”
壽陽公主疾言厲色道。
“瑄兒都快沒命了,你還要慣著他吃這些毒物嗎!”
紀裴遠徹底閉上了嘴巴。
訓完自家駙馬,壽陽公主臉色緩了緩,問馮清歲:“除了戒口,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保持正常作息,規律飲食即可。”
馮清歲回道。
隨後便告辭離開。
“去南北大街。”坐上驢車後,她吩咐五花。
“好咧!”
五花扯了扯韁繩,大奔蹄噠蹄噠地拖著車廂歡快行進。
南北大街是京城最繁華最熱鬨的街道,馮清歲到這裡來,是為了打聽荀善那張紙條上的字是用什麼墨寫的。
那個墨香裡帶的花香她沒聞出是哪種花,應該比較罕見。
若能找出那種墨的持有者,可以縮小範圍,更快找到下令謀害姐姐之人。
“掌櫃,麻煩把你們帶花香的墨都拿出來看看。”
走進京中最大的墨齋後,馮清歲道。
掌櫃朝店堂右側一指:“花香墨都在那裡。”
馮清歲看過去,殿堂右側立著一個七層木架,放了近百款墨錠。
她走上前,一一拿起,又一一放下。
“隻有這些嗎?”
她問掌櫃。
“還有沒有彆的款?”
掌櫃:“沒有了。我這的花香墨是京中最全的了,不算樊樓那位的藏品的話。”
馮清歲麵露困惑:“樊樓那位是指?”
掌櫃訝異:“您居然沒聽說過嗎,就是喬真真,京中最負盛名的歌姬,她喜歡收藏花香墨,文人墨客去她那聽曲,有金給金,沒金給墨也行。”
馮清歲若有所思。
離開這家墨齋後,她去其他墨齋轉了轉,果然如掌櫃所說,其他家的花香墨款式沒那麼全。
便打起了喬真真的主意。
豈料一打聽,想見喬真真一麵,不僅得提前三個月預約,還得給訂金。
訂金為一百金,或一首新寫的好詞,或一塊尚未在喬真真藏品行列的名貴花香墨。
哪一樣都莫得的馮清歲:“……”
回府的驢車上,她問五花:“咱們二爺會作詞的,對吧?”
五花:“會吧,他可是中過狀元的人。”
“有道理。”
馮清歲開始琢磨起如何誆紀長卿寫一首好詞給她。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