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歲微微一笑:“曲小姐有心了。”
曲三小姐也笑:“我這人讀書不太在行,養花還算拿手,帶過來這幾盆花都是我親手種的呢,我幫您送到院裡,看擺哪個角落合適。”
“那就麻煩了。”馮清歲不動聲色道。
曲三小姐隨後吩咐自己帶來的倆丫鬟回馬車搬花。
她一共帶了六盆花過來,給馮清歲大致描述了養護方法後,指揮丫鬟將花盆一一擺放好。
又親自動手澆了水。
“以後您讓丫鬟照我方才說的照護就好了,保證年年複花。”
馮清歲微微點頭。
“哎呀,小姐您的鞋子臟了。”
曲三小姐一個丫鬟突然道。
“沒事,換一雙就好了。”曲三小姐不以為意,“車上有替換的鞋子,你去取來。”
那丫鬟便回馬車取鞋。
鞋子取來後,曲三小姐問馮清歲借了更衣室換鞋。
又和馮清歲聊了一會養花心得,方離去。
她剛走,五花便問:“要不要把這些花盆拆開看看?”
馮清歲輕笑:“先去更衣室搜一搜。”
五花領命而去。
不一會,拿著幾封書信來稟馮清歲:“在更衣室櫥櫃和牆之間的縫隙找到的。”
書信封口是打開的,馮清歲抽出信箋,展開見是用蔡文寫的,又合起來,放回信封。
雖已有幾分確定花盆不過是掩人耳目用的,謹慎起見,還是讓五花拆開看了下。
隻有沙石泥土。
沒有異物。
她將書信收好,該吃吃,該喝喝,該遛狗遛狗。
等夜幕降臨,估摸著紀長卿下朝回來已經用過膳了,方帶著書信去外院書房。
風有點大,直往脖子裡灌,想著就幾步路而已,她也沒在意。
到了紀長卿書房,發現屋裡冷得跟冰窖似的,不得不吩咐五花:“給我拿個披風過來。”
紀長卿是習武之人,火氣足,年後便沒怎麼燒炭,此時見她一身瑟縮,忙叫百福生火。
自己則給馮清歲倒了杯熱茶。
“什麼事這麼急?連披風都能忘了穿。”
馮清歲將書信遞給他,方捧起茶杯暖手。
“你先看看,我隻認得這是蔡文,不知寫了什麼。”
紀長卿才看了一封,臉色便沉了下來。
“你從何處得來的?”
馮清歲淡淡道:“我院子裡的更衣室的櫥櫃後麵。”
紀長卿:“?!”
破浪軒先前是“紀長風”的院子,院裡有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這絕不是我大哥的東西。”
馮清歲點頭:“我知道,這是曲三小姐塞進去的。”
紀長卿:“……”
“什麼時候?”
“今兒上午。”
馮清歲將認識曲三小姐的經過和曲三小姐近日來府裡求教之事說了,而後問紀長卿:“信裡寫了什麼?”
紀長卿把剩下幾封信也看了,寒著臉道:“這信是蔡人寫的,問收信人要撫州邊軍的將領名單和邊防安排。”
馮清歲挑眉:“通敵叛國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