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撐大好嗎。
他每天都要練一個時辰武的。
不過確實比以前要少,以前大半時間都在軍營,一天起碼練三個時辰。
危機感陡然而生。
夜裡回院後,他加練了半個時辰方去洗漱。
沐浴時見自己腹肌一如往常,塊壘分明,方鬆了口氣。
但想到朝中那些中年文臣大腹便便的模樣,還是覺得有必要多鍛煉,不然遲早會跟他們一樣。
朝臣們:(′?ω?`?
我們沒惹你好嗎!
將增加半個時辰鍛煉列入日程後,他沉沉睡了過去。
皇宮裡,卻有人夜不能寐。
“母後,我死都不會去和親的!”
永寧公主沒有出宮,留宿在了皇後的鳳儀宮中。
皇後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還是強打起精神寬慰她:“母後會想辦法的,你先冷靜下來。”
“聖旨都下了,還有什麼辦法?”
永寧公主咆哮。
“就算殺了北拓九王子,我也得去北拓和親了。”
皇後歎了口氣:“既然你明白,在這發飆也無濟於事。”
永寧公主狠狠踹了腳桌腿,坐到皇後身邊。
“母後,皇兄在哪裡?”
她壓低嗓音。
“要不我去投奔皇兄。”
皇後:“!!!”
腦子裡的困意頓時被她這句話驚散。
屏退宮人後,她沉聲道:“你以為你皇兄日子好過?他如今住在深山野嶺裡,蚊蟲數不勝數,你要有進山的能耐,還不如去北拓當王後。”
永寧公主一聽“蚊蟲”倆字,就歇了心思。
她可不想跟六公主一樣,被蟲子咬死。
“那我怎麼辦?北拓王都快老死了,我嫁過去給他端屎倒尿嗎!父皇哪裡是讓我去和親,分明是讓我去死。”
皇後一陣沉默。
過了好一會,她緩緩開口:“若你沉得住氣,死局也未必不能破局。”
說完起身走回裡間,取了個白瓷瓶出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拔開瓶塞後,她將瓶口遞到永寧公主身前。
一股甜膩的異香飄逸開來。
永寧公主惡心不已。
“什麼玩意?臭死了。”
皇後塞上瓶塞。
“這是逍遙膏。”她淡淡道,“能鎮痛、止咳、止瀉,久用會讓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永寧公主驀地睜大眼睛。
“北拓氣候不好,北拓王又常年征戰,想必早已病痛纏身。”
皇後攥著瓶子道。
“逍遙膏能讓他依賴你,離不開你,你若有子嗣,取北拓王權而代之,也不無可能。”
“便是沒有子嗣,能將北拓王捏在手心的話,將來也可以助你皇兄成事,屆時你回歸大熙,便是當之無愧的長公主。”
“這是一條荊棘之路,充滿艱辛苦楚,隻不知你敢不敢走。”
永寧公主想象了一下自己掌控一國之主的生死,讓整個王庭匍匐在她膝下的場麵,呼吸不由急促了幾分。
但旋即她就想到遙遠的路途,惡劣的氣候,未知的危險,畏意頓生。
皇後瞥了她一眼,繼續道:“你若不敢,母後可以幫你死遁,日後你隱姓埋名,做個富婦便是。”
富婦?
她高高在上這麼多年,要她做個無名無姓的富婦?
那還不如殺了她。
掙紮片刻後,她一咬牙:“母後,我去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