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廂房的人都暈倒了。”
五花突然道。
馮清歲挑眉:“對麵廂房是誰?”
“長寧伯府的女眷。”
賀千千?
馮清歲瞬間明悟,大概猜到三皇子想做什麼了。
“她那邊的王府丫鬟呢?”
“剛剛走開了。”
即是說,整個院落隻有她們兩戶女眷在這。
“娘,我們換個屋子。”
馮清歲對戚氏道。
戚氏:(⊙⊙?
雖然不解,但兒媳婦說要換,那當然得換。
於是四人出了西廂房,進去東廂房,將賀家女眷扶到西廂,而後回到東廂。
“紀大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方才在東廂服侍的丫鬟走到紀長卿所在的花廳後,如此稟道。
剛發現茶水端倪,將茶水倒到窗外草叢的紀長卿擰起眉頭:“何事?”
丫鬟回道:“奴婢不知,但老夫人看著有點不舒服。”
紀長卿霍地站起。
“我娘在哪?”
“大人這邊請。”
紀長卿隨丫鬟去了一處院落的東廂房。
他知這是個圈套,裡麵的人必定不是他母親和馮清歲,她們應該……在另一側廂房。
剛欲轉身,忽而瞥見門簾下方有一枚“銅錢”。
和他腰間荷包裡裝著的、馮清歲給他的金錢一模一樣。
他彎腰拾起,翻過金錢另一麵,隻見上麵劃了兩個字:“屏氣。”
丫鬟的視線被他身形阻擋,不曾發現金錢上的字,隻看到紀長卿撿起了一枚銅錢。
而後掀簾走了進去。
她暗暗鬆了口氣。
總算成了。
孰料下一瞬,一隻肉手從簾內伸出,扼著她的咽喉將她拖了進去。
一炷香後,靈堂之上。
上祭的賓客正在司奠引導下,有條不紊地跪拜、奠酒、上香,向孝子行慰禮。
一個圓臉微胖的丫鬟忽然衝進靈堂,走到正在內帷披麻戴孝哀哭的平王妃身邊,大聲道:“王妃,長寧伯老夫人暈過去了!”
眾人一愣。
平王妃哭聲驟停。
“長寧伯老夫人暈了?”
丫鬟點頭:“不止長寧伯老夫人暈了,長寧伯夫人和長寧伯二小姐,也都暈了過去。”
平王妃:“!!!”
“怎麼回事?”
“她們喝完奴婢送去的酸梅湯就暈了過去,不知是不是喝不得我們府裡的酸梅湯。”
平王妃:“!!!”
正在吊唁的賓客:“?!”
喝個酸梅湯還能把人喝暈?
平王府這酸梅湯該不會不乾不淨吧?
他們剛剛等候上祭時,可是都喝了的!
“你在胡說什麼!”
平王妃勃然大怒。
“怎麼可能是喝酸梅湯暈的!裘嬤嬤,你快帶府醫過去看看她們。”
“是,王妃。”
候在一旁的裘嬤嬤領命而去。
上完祭的賓客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跟著裘嬤嬤出了靈堂。
長寧伯二小姐可是準三皇子妃。
他們就算幫不上忙,也得過去露個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