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您好,我是這次負責和您對接的人,請問您對施工有什麼要求嗎?”
接通電話,那頭立馬就響起了一道成熟女人的聲音,隻不過這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情感,像是機械一樣卻又聽不出任何端倪,不知情的人隻會當做是她普通話很好!
“你們能不能派個人到現場來直接對接?”
“能,那您要什麼時間使用混凝土和盾構機?”
“你們的人多久能到現場?”
“十分鐘。”
“那就等你們的人來了再商量吧。”
話音落下,對方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秦風則是找了塊大石頭坐在地上,打量著整個工地的全貌。
現在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不少吃完晚飯的工人都陸續鑽進帳篷開始休息,隻有少數人還在活動,而張化原所乘坐的考斯特也在剛剛緩慢的離開了現場,隻留下陳蝶和王啟年在這兒負責對接整個工程。
這一夜。
所有人都忐忑、不安。
忙碌了一天的趙曉迪和同伴們此時也都鑽進了彆人幫忙支好的帳篷裡,幾人的位置相互距離比較近,雖然躺在柔軟的棉被裡很舒服,但大家卻都有些睡不著了。
“你們說,咱們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要待多久?”
“也不知道這工程是在乾嘛,需要這麼多設備該不會又要挖一條大運河吧?”
“挖雞毛運河,這樣子我看估計是挖山了,咱們也乾上愚公移山的活兒了。”
“趙哥,你聽說了沒有,這兒究竟是乾什麼工程?”
所有人突然安靜下來,等待著趙曉迪的回應,不過此時他帳篷裡隻有手機傳來的微弱光芒,隱約能聽見一個什麼熬門賭場,緊接著就傳來了女子慘叫的聲音……
這下子眾人都笑翻了,紛紛對著趙曉迪的帳篷丟石塊。
“彆鬨!”
趙曉迪語氣有些無奈,立馬將音量降低到最低,然後說道:“什麼工程我倒是沒聽說,反正這兒乾活兒也是按天算的,給你們按一天一千,我一天一千五,不虧待你們吧?”
“……”
一天一千,三十天就是三萬。
要是這裡的工程能乾上三五個月就能抵得上平日裡一整年拚命乾的收入了。
原本還議論的電工們紛紛不說話了,唯一有人說話的還是催睡覺。
“趕緊睡吧,明天早點兒起來,可彆耽誤了工程,咱就踏實在這兒乾活兒,秦老板啥時候叫咱們走了咱們再考慮回家的事兒!”
“這麼多錢我能在這兒乾一輩子……呸呸呸,活兒乾完就回家!”
……
晚上九點十分。
施工現場的帳篷營地裡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打鼾聲,也有人睡不著,拉開帳篷拉鏈在抽煙。
秦風和孫老五、馮川三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默默地抽煙,同時觀察著現場的狀況。
這裡雖然鳥不拉屎顯得有些荒涼,但在無數白光燈照射下也算是有了人氣,即使是鬨鬼的地方遇到這麼多人也不會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