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淺還不知道門口的兩個大哥哥,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驚喜。
此時她被周慕白抱著,自從周小叔問了句發生了什麼事後,她的小嘴就開始叭叭個不停。
全然不顧周小叔一身的低氣壓,把惡毒後媽的所作所為講的明明白白。
等講完後,兩人也來到了沈政委的辦公室前。
周慕白伸手敲門。
房間內還在看文件的沈衛銘聽見敲門聲,頭都不抬地應了句:“進來。”
周慕白推門而入,毫不客氣地開口道:“政委,欺負、虐待烈士子女該受到怎樣的處罰?”
蘇茉淺:“......”還是小叔厲害。
沈政委猛然抬頭,這才看清來人,尤其是看見眼眶通紅,委委屈屈的蘇茉淺時,他趕忙起身,一臉關心道:
“小丫頭這是怎麼了?”
沈政委一問,原本就委屈的蘇茉淺,非常順滑地張嘴就大哭了起來。
隻是細看之下,沒掉下一滴眼淚。
不過這哭聲,演繹得非常到位,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就連門外的警衛都被這淒慘的哭聲感染地紅了眼眶。
“淺淺丫頭先彆哭,告訴伯伯誰欺負你了,伯伯替你做主。”
沈政委哄人的同時,還不忘記從抽屜裡拿出幾塊大白兔奶糖。
蘇茉淺看在大白兔奶糖的份上,停止了哭聲。
不過,也不用她告狀,周小叔將她受的委屈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蘇茉淺一邊吃著奶糖,一邊還不忘記點頭,沒錯,周小叔一字不差地將她說的都講了出來。
沈政委垂眸沉思,考慮著這事該怎麼處理。
“政委不會包庇李月吧?”
沈政委沒好氣地瞪了周慕白一眼,意味深長道:“彆忘了李月也是烈士家屬。”
“我爸爸死了?”蘇茉淺奶聲奶地問道。
“不許胡說,你爸爸出任務去了。”沈政委佯裝生氣道,怕是小丫頭不明白,又解釋了一句:“李月的前夫趙大牛,也是烈士。”
蘇茉淺眼裡含著一泡眼淚,語氣認真道:
“李阿姨的丈夫死了,你們把我爸爸賠給了她,所以我爸爸對李阿姨非常的好,可是我沒有媽媽了,現在又快沒有爸爸了,你們還眼睜睜地看著她欺負我,沈伯伯,你們是不是也該賠給我一個對我好的爸爸和媽媽?”
“你們不能看著我小,就欺負我!我媽媽在天上可是看著呢。”
沈政委非常震驚地看著蘇茉淺,這是一個四歲多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周慕白眼眸黑沉,但比沈政委的表情淡定多了,小丫頭有多聰明他是知道的,或許與她那個驚才絕豔的媽媽還要聰明。
能坐上政委這個職位,沈衛銘也笨不到哪裡去,他自然也想到了小丫頭的親生母親。
思及此,他一臉的愧疚,是他隻想著顧全大局,一味想著該如何平衡兩邊的關係,沒考慮到小丫頭的年齡。
“政委,想好了嗎?”
周慕白眼眸沉沉地盯著沈政委,大有一副你要不管,我立即帶著小丫頭去報仇的模樣。
沈政委氣笑了,拿起桌上的帽子,沒好氣道:“走,我們去家屬院。”
沈政委臨走前,還不忘記讓警衛員去喊一聲陳指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