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能證明,這個人不光想打淺淺妹妹,還想打周叔叔,你們看周叔叔的手上都被她撓破了。”沈小四挺著胸膛,做著證人。
眾人循聲望去,果然在周慕白的手背上看到了傷痕與血跡。
長長的一道,很像是被人抓的。
周慕白也低頭看去,竟然真的有劃傷,還流血了。
隻不過,這劃傷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沈小四手中的竹竿子搞出來的。
周賀然也瞥了一眼,一言不發,他才不會告訴大家,是沈小四打人時,不小心劃到小叔的手背了。
餘軍長眼神銳利,已到花甲年紀的他,上過戰場,手上更是染過血,上位者的氣勢襲來時,令周圍的人駭然不已。
尤其是李母,剛才清醒過來時,還特意多看了一眼兩位首長。
當目光與餘軍長對上時,嚇得直接低著腦袋,再也不敢抬頭。
太嚇人了,她從沒見過這麼嚇人的領導,此刻更是連個屁也不敢放。
她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除了村裡的大隊長,就是她的第二個女婿蘇俊峰,可是這兩個人哪一個不是對她客客氣氣的。
餘軍長看了幾人一眼,尤其是在蘇茉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沉思後,最後又看向李月:
“念在你母親是初犯,我不派人送去公安局拘留了,但道歉和檢討書是不能少的,如果你母親不識字,可以由你代筆。還有,李月同誌,請你如實地告訴你母親,關於葉藍卿同誌的生平事跡,她不僅是一名出色的醫生,更是部隊的英雄!她的女兒不容許任何人詆毀,質疑!如果再有這種情況發生,絕不姑息!”
李月嚇的身子抖了抖,趕忙附和道:“首長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育我母親的。”
但她心裡惱怒不已,首長這不是明目張膽地維護嗎?
她娘被打了,首長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此時此刻的李月,恨不得把蘇茉淺立即趕回鄉下去。
她直覺這個小賤蹄子一直住在家屬院,遲早是個禍害。
站在一旁的沈政委知道軍長的用意,淺淺這丫頭以後還是跟著李月這個繼母生活的。
雖然現在有周慕白照顧著,但周慕白以後也要成婚,也會有自己的小家,到時候淺淺丫頭的處境就尷尬了。
再說了,淺淺這孩子也有自己的爸爸,一直住在周慕白家裡也不是個事啊。
他今天還聽軍長提了一嘴,周慕白的父親想把他調回京市去......
沒有把人送去拘留,劉梅有些遺憾,但想到以後淺淺丫頭還得在李月手底下討生活,她又忍住了,不過道歉與檢討書一樣也不能少,她看向餘軍長:
“首長,這道歉與檢討書的事?”
言外之意,是不是現在就可以解決了。
“現在就給孩子道歉吧,至於檢討書,明日一早貼在家屬院宣傳欄裡,劉副主任你親自監督。”
“是,首長!”
李月見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看向快縮成鴕鳥的李母,勸道:“娘,你先起來給淺淺道個歉。”
李母點了點頭,在李月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到蘇茉淺麵前,一臉懺悔道:
“孩子啊,都是我的錯,我剛才熱的昏了頭,你媽媽是個大英雄,我不該那樣說你,你原諒姥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