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偏西的一處平房內,
刀疤男與瘦高個微彎著腰,正一臉恭敬地站在一中年男人麵前。
中年男人一身中山裝,戴著一頂黑色氈帽,帽簷壓的很低,隻能看到鼻子與嘴巴。
刀疤男小聲彙報:“老大,已經查到了,司家那個藏起來的女兒,就在部隊軍醫院裡,她改了名字叫葉藍卿,五年前與一個當兵的結了婚,一年後生下一個女兒,不過......”
中年男人語氣不悅,“不過什麼,怎麼吞吞吐吐的!”
刀疤男腰彎的更低了,唯恐挨罵,但又不得不說,頂著老大不悅的眼神,小心翼翼道:“不過,葉藍卿三個月前死了。”
“混蛋!”中年男人氣的破口大罵,“怎麼死的?死在了哪裡?查清楚了嗎?”
好不容易找到人了,竟然死了。
“怎麼死的還沒查清楚,等文工團的那個女的回來,我們就把人抓過來問問,不過司家女兒生的那個孩子,現在住在市區。”
中年男人氣憤地抬腳踹了過去,刀疤男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瘦高個嚇得身子往後縮了縮,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廢物,一群蠢貨!”中年男人氣的在房間內踱來踱去,看向刀疤男與瘦高個,怒喝道:“人死了,東西怎麼拿到?我們怎麼向上麵交代!你們彆忘了,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宋家,我們絕對不能讓對方搶了先。”
等等,中年男人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又看向刀疤男,問道:“你剛才說那個女人現在叫什麼?”
“葉藍卿。”刀疤男趕忙跪好,回道。
中年男人頓住腳步,眯了眯眼,呢喃著:“葉藍卿,葉醫生?”
他好像聽上封提起過,三個月前他們接到了一個暗殺任務,要把軍區醫院的一名醫術高明的女大夫解決了,因為這名女大夫壞了他們不少好事。
那名女醫生醫術高明,救了一些不該救的人,那些本該成為他們刀下亡魂的軍官或政府要員,最後不但沒死,反而揪出了不少身邊人,這讓他們損失慘重啊。
所以上級要求,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那名姓葉的女軍醫。
難道他們除去的,竟然是司家藏起來的女兒?
中年男人想明白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可是聽說,那名女軍醫被炸死在了前線。
所以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人,被自己的另外一撥人給炸死了?
想明後的中年男人氣惱不已,為了確認這個消息,他還得再走一趟。
臨走前,叮囑刀疤男兩個人,
“你們把司家女兒怎麼死的查清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有,最好找到她那個女兒,問問那個孩子,她媽媽有沒有留給她什麼東西,記住,是任何東西!到時候要一字不差地彙報給我,哪怕是一張紙都要記得清清楚楚。”
中年男人又抬手拉了拉帽簷,然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刀疤男剛被瘦高攙扶著站起來,沒想到中年男人又折回來了。
“老大,怎麼了?”瘦高個緊張地問道。
中年男人眼神陰狠地掃了兩人一眼,命令道:
“東南方向,一百米,有一個年輕女人正鬼鬼祟祟地摸過來,你們去解決掉,若非必要不許開槍。還有,既然有人找過來了,這個見麵的地點作廢,你們速戰速決,做好收尾工作。”
刀疤男與瘦高個神情一凜,立即掏出家夥,走出院子。
中年男人則迅速脫掉身上的中山裝,換上早就準備好的粗布長褂,然後又戴上一頂破草帽,又等了幾分鐘,聽到不遠處的打鬥聲後,才匆匆離開。
一刻鐘後,
等刀疤男與瘦高個一身血跡地回到院子後,見他們老大走了,這才鬆弛下來。
瘦高個趕忙關了院門,壓低聲音道:“虎哥,這個院子暴露了,我們得趕快轉移。”
刀疤男狠狠吐了口血沫子,罵了句娘後,沙啞著聲音道:“沒想到那個女人身手那麼好,竟然讓她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