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的三個孩子玩的開心,房間內的沈政委與周慕白也在低聲交談著。
“慕白,那些人販子的口供,我看過了,蘇滿倉黑夜裡見到的那三個人不是人販子的同夥。據他們交代,蘇滿倉是他們意外撿到的。等帶回去,他們發現那孩子睜開眼後就像隻狗似的到處咬人,被他們狠狠揍了幾頓後,這才老實了。後來,他們發現了蘇滿倉的一個用處,用這孩子凶狠的模樣,去嚇唬那些被抓來的孩子非常管用,所以才被他們養在了身邊。”
沈政委頓了頓,繼續道:
“今天一早公安局那邊來人,又詢問了蘇滿倉那天的情況,據他交代,他隻記得第一天碰見的那三個人,反而在人販子身邊的那幾天什麼也不記得了。他說那三個黑影問他是不是叫淺淺?又問他媽媽留下了什麼......”
周慕白微微點頭,沈政委後麵說的這些,和他媽從蘇滿倉那裡斷斷續續地聽來的分毫不差。
所以說,那三個人奔著淺淺去的。
周慕白眼神沉沉道:“政委,蘇滿倉看清那三個人的容貌了嗎?”
沈政委搖了搖頭:“天太黑了,蘇滿倉當時也嚇破了膽,他隻模糊地記得,有一個人的身高跟他奶奶的差不多。”
蘇婆子身高不足一米六,也就是說這三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是矮個子。
周慕白垂眸沉思,他覺得這些人應該是衝著藍卿的東西來的,藍卿又是司家人,難道這些人是在找司家的什麼寶貝?
自從上次淺淺救了他的命,接著又出現了用司家的藥救了蘇滿倉,周慕白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司家一定有令他們非常眼紅的東西,所以才會被那些人覬覦,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沈政委看著一言不發的周慕白,壓低聲音提點道:
“慕白,韓院長給我打電話說,今天公安局的人來做筆錄的時候,蘇營長的母親情緒很激動,一直說她大孫子遭了這麼大的罪,都是替孫女受的。後來公安局的人想找淺淺詢問情況,被我擋了回去。這幾天你們注意點,彆讓淺淺這孩子出門。”
周慕白點頭應了句:“我知道。”
沈政委看了眼躺在床上,臉色紅潤的周慕白,眼神狐疑道:
“我怎麼覺得你生了一場病,反而氣色越來越好了呢?”
周慕白掀了掀眼皮,臉不紅,心不虛道:“你一定是看錯了,看來你年紀大了,眼神也跟著不好用了。”
沈政委嘿了一聲,中氣十足地罵了句:“周小子,有你這麼跟領導說話的嗎?沒禮貌!”
似是想起什麼,他又往前傾了傾身體,小聲道:
“這次抓人販子的事,曹團長算是立了一功,他現在擠破腦袋都想進特彆小組呢,你怎麼想的?”
周慕白嗤笑一聲,“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能跑得動嗎?”隨即又擰眉問道:
“這特彆小組到底執行什麼任務,這麼神秘,你就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沈政委沒好氣地瞪了周慕白一眼,壓低聲音道:
“這種機密性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了,我這政委的位子還坐不坐?腦袋還要不要?周小子,我告訴你,你彆害我!”
周慕白切了一聲,沒接話,他也就是隨便問問,如果沈政委真能給他答案,那他就不是政委了,該是司令了。
見正事說完了,沈政委又開始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他眼神戲謔道:“老鄭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了。”
“他那邊怎麼了?支援工作完成了?”
沈政委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他說他已經儘力了。”
周慕白眼神不解地看向沈政委。
沈政委壞笑一聲,繼續道:
“老鄭說,文工團的女兵在他那邊演出的時候都中暑兩次了,文工團的團長都拍桌子跟他急眼了,他才把人放回來。”
想起老鄭的電話,沈政委就想笑,但是人家老鄭還在電話裡跟他抱怨一通呢,
說什麼文工團的女兵可真是不中用,演個出都能把自己搞中暑了,太缺乏鍛煉了!
這樣的女兵要來何用,怎麼鼓舞戰士們的士氣!
那些大道理講起來可真是頭頭是道。
他前腳掛了老鄭的電話,後腳又接到了文工團團長的電話。
文工團的溫團長更是一肚子的火氣,也衝著他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