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甜聽見她媽媽的問話,沉默了一會,才在李月的耳邊悄悄道:
“媽媽,我想要老太婆手裡的那塊玉佩,那塊玉佩非常非常重要。”
李月隻以為女兒是對某一件物品的執著,就像當初喜歡蘇茉淺的小裙子一樣,穿了穿新鮮勁一過,也就不念叨了,她輕聲哄道:“一塊玉佩而已,能有多重要,等以後媽媽給你找一塊更好的。”
現在這些東西又不值錢,有的人還拿著翡翠首飾換糧食吃呢,以後給女兒找塊更好的,李月覺得不難。
“媽媽,你不懂,那塊玉佩真的不一樣。”蘇晚甜有些著急。
“有什麼不一樣的?”李月不以為意。
蘇晚甜閉嘴了,有什麼不一樣的?她現在還不想告訴媽媽,她腦海裡的那些畫麵時有時無的,有她小時候的,有她長大後的,就像做夢似的,但又不像做夢。
如果不是上次從樓梯上摔下來,磕壞了腦袋,她腦子裡的東西也不至於斷斷續續的。
但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那都是真實的。
所以她才冷眼旁觀著所有的一切,看看能不能跟一些畫麵對上號。
可是唯獨玉佩等不了,她心裡的那個聲音一直叫囂著,一定要拿到它。
李月見蘇晚甜不說話了,耐心哄道:“等以後媽媽給你找一塊更好的,連玉手鐲都給你買一個,好不好?”
“媽媽,我必須回鄉下一趟。”蘇晚甜聲音稚嫩,但語氣非常堅定。
李月見女兒堅持一臉為難。
“媽媽,等我拿到那塊玉佩後,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也能賺錢了。”
李月被孩子的話逗笑了,但又小聲地問道:
“為什麼是老太婆手中的玉佩?我記得你爸爸說過,蘇茉淺手裡也有一塊玉佩,被她奶奶偷走了,這幾天我旁敲側擊過,老太婆說漏了嘴,她說那塊玉佩被蘇滿倉在火車上丟了。萬一你說的那塊能賺錢的玉佩,再是丟的那一塊呢。”
李月以為女兒嘴裡說的賺錢,是這塊玉佩以後能賣個好價錢,其他的也沒當回事。
蘇晚甜的小眉頭揪了揪,隨即又搖了搖頭,她的那些畫麵中,沒有丟失玉佩這事。
而且她認準了,就是老太婆手裡的那一塊。
李月這個時候不想和女兒糾結這個問題,見時間不早了,輕聲哄道:“睡吧,等明天你睡醒了,我們再說這件事好不好?”
蘇晚甜沒反駁,不一會工夫便在李月的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蘇家的院門被敲響了,這拍門的聲音又快又急。
蘇婆子一大早起來感覺身體不太舒服,但也沒當回事,隻以為昨天摔的那一腳還沒緩過來。
她坐了一會就下了床,心裡還著急去食堂給孫子打飯呢。
聽到外麵的突然敲門聲,還嚇了一跳,這哐哐的猛拍院門的聲音就像催命鬼似的,令人心驚肉跳的。
蘇婆子神情不滿地去開門,她倒要看看誰一大清早的,擾人心煩。
打開院門一看,蘇婆子沒想到竟然是兒子的勤務員小馮。
還不等蘇婆子開口詢問,小馮著急地開口道:
“嬸子,營長出事了,營長昨晚被一個搶劫團夥圍住了,營長一個人打不過他們,拚了全力才去公安局報的案。”
蘇婆子登時嚇的慘白了臉,語氣又急又怕:“那老三現在怎麼樣了?”
“在市區醫院呢,今天早上才醒過來,醒過來後就給團部打了電話回來。”小馮見蘇婆子急的不行,又趕忙說道:
“營長說了,他過兩天就回來,讓你們彆著急,也不用跑到市區去看他,他打這通電話回來,就是讓我告訴你們,彆著急,也彆擔心他。”
蘇婆子:“......”
她像不著急的樣子嗎?
她都快被小馮的話急死了,也快被他的大喘氣氣死了。
“怎麼了?”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