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這些年她都在哪裡?”
“東部軍區的軍醫院......”
蘇茉淺便把媽媽這些年的經曆簡單地說了說,她說的這些又不是什麼秘密,宋家的人已經查到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覬覦司家的那些人也能查的清楚。
蘇茉淺說完,等忠叔與茯苓的情緒再次穩定後,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這些年你們去了哪裡?司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是什麼人逼著媽媽改姓換名地躲在了軍醫院裡?”
蘇茉淺的幾個關鍵性的問題砸下來,讓忠叔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蘇茉淺。
他眼神讚賞地看著小小姐,心道,不愧是司家的後代,骨子裡有著天然的敏銳與聰慧。
尤其是小小姐看人的眼神,好似能洞察人心般,真是像極了家主。
周母見忠叔遲遲沒有開口說話,趕忙起身道:“我去外麵逛一會。”
說著就要拉著周賀然一起離開。
忠叔見對方誤會了,急忙開口道:
“劉夫人不要多想,我說的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司家如今被害到這般地步,還能有什麼聽不得的事情。”
蘇茉淺拉了拉周母,讓她坐下,外麵太陽那麼大,讓周奶奶去哪裡等著?
既然忠叔說沒有什麼秘密,那坐下來一起聽聽吧,況且周奶奶又不是那種亂嚼舌根的人。
如今的司家幾乎家破人亡了,還有什麼值得藏著掖著的。
等周母坐好,忠叔這才又看向蘇茉淺,他盯著蘇茉淺的眼睛好似又看到了家主般,眼神漸漸悲傷起來,他一邊緩緩開口,一邊將思緒瞬間拉回到了五年前,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夜晚,司宅像往常一樣,井然有序地忙碌著......”
忠叔至今還記得那個不平靜的夜晚,他當時與家主正在書房談論事情,便聽見了街道上的槍聲。
在這寂靜的夜晚,這槍聲顯得格外突兀,偶爾還伴隨著女人的慘叫,孩子的哭喊。
忠叔暗道不好,這是要出事了。
那時候,那些人還沒有闖進司家。
他得了家主的吩咐,趕忙去集合家丁們,又通知了他們司家在暗處養的護衛,說是護衛其實與家兵無疑。(注:不要懷疑,經查資料,六十年代初,那時候的大家族為了安全是真有的)
他們個個手中持有槍械,為了的就是保護司家的安危。
他去集結護衛們的時候,家主則去匆匆找了主母與大小姐。
護衛們剛準備就緒,司宅內瞬間從四麵八方湧進來了許多人,他們全都蒙麵,一身黑衣,訓練有素,又手持槍械。
他們個個身手矯捷,身上還有繩索之類的工具,忠叔看著從圍牆上,亦或者借助大樹的支撐突然闖進來的這批人,瞬間明白了,這些人有備而來,而且來的蒙麵人特彆多,將司宅圍的水泄不通,唯恐連司家的一隻蚊子也跑出去似的。
這些人二話不說,直接開槍。
他們司家的護衛瞬間開火對戰,奈何對方的人實在是太多,手中的槍械又精良,護衛們最後死的慘烈。
司懷忠那個時候也意識到了,這些人不僅有備而來,還蓄謀已久,他們對司家的地形都清清楚楚的。
他見那些人輕車熟路地去家主的書房,暗道不好,但他當時已經被對方生擒了,連保護家主的能力都沒有,他隻能期盼家主能夠躲起來,著急之下,他大喊著把外麵的情況試圖告訴給家主,讓他千萬不要出來。
剛喊了一半,他的嘴就被堵上了。
後麵他才明白,對方不是不打死他,而是留著他詢問家主的下落。
忠叔心裡那個恨啊,公安局的人呢?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有人來支援。
後來他才知道,那晚出事的不止是司家,京城內還有幾個大家族出事了,那些蒙麵人除了槍殺了一些婦孺外,竟然還抓走了他們的當家人。
原來不是公安局的人不來,而是忙不過來。
一直到部隊上的人迅速帶兵過來,那個夜晚才算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