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甜被李月抱走後,李月明確告訴女兒,回鄉下的事想也彆想了。
她待在市區醫院的這兩天,可沒少聽說鄉下有不少地方都餓死人了。
各地鬨著饑荒,這個時候回鄉下,豈不是死路一條。
不管蘇晚甜怎麼哀求,李月態度堅決。
蘇晚甜見媽媽不同意,心裡都快急死了。
同樣快急死的還有文工團的雲雪晴,此時她手裡舉著個小圓鏡子,左看看,右看看,不停地照著自己的臉蛋。
她感覺宿舍裡的光線不好,又舉著手中的鏡子來到窗前。
現在光線亮了,為什麼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膚色更黑了呢......
她見孫文秀洗衣服回來了,趕忙招手道:“文秀,文秀你快過來。”
孫文秀放下手中的搪瓷盆,一臉不解地走了過來,“雪晴,怎麼了?”
雲雪晴急忙攬過孫文秀的肩膀,又把她的腦袋往自己這邊靠了靠,手中舉著的鏡子往後送了送。
當兩顆腦袋裝進鏡子裡時,雲雪晴仔細地比對著兩人的膚色。
經過比對,她確信了,她比剛回來的時候,更黑了!
這一發現,瞬間讓雲雪晴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急的都快要哭了。
孫文秀自然也發現了好友的這一變化,她想了想,這兩天兩個人也沒出去,都是在宿舍裡休息的。
要說不同,那就是雪晴出去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但這來回的距離也沒多少啊。
不至於把人再曬黑吧。
雲雪晴眉眼焦急又慌亂,不死心地問身旁的孫文秀:“文秀,我的皮膚是不是又黑了點?”
孫文秀見好友都快哭了的表情,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支支吾吾地一時犯了難。
“是不是啊?!”雲雪晴終於繃不住地怒吼了一聲。
孫文秀剛想勸慰兩句,不就是黑了點嗎?過兩天又不是捂不回來,至於這麼激動嗎?
還不等孫文秀安慰兩句,本就半敞的宿舍門被人推開了。
雲雪晴與孫文秀齊齊望去,當看見門口的兩個人時,雲雪晴的眼神瞬間變的敵視。
孫文秀朝著門外的兩人擠了個笑容,疑惑地問道:“曉琳,文靜,你們有什麼事嗎?”
柳曉琳,京市人,家世背景與雲雪晴相當,一直與雲雪晴不對付,也是一直覬覦文工團台柱子的不二人選。
黃文靜,和孫文秀差不多,也是來自鄉下,隻是兩個人的選擇不同,一個是雲雪晴的跟班,一個是柳曉琳的跟班。
柳曉琳站在門口,雙手抱臂,望著手裡還舉著鏡子的雲雪晴,似笑非笑道:“我們剛剛路過,就聽見你們宿舍裡大喊大叫的,這是出什麼事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雲雪晴有些懊惱地背過身去,不讓對方看見她的膚色,也不知道她剛才的說話聲,這兩個人有沒有聽到。
孫文秀見雪晴十分不給麵子地扭過了身,她衝著門口的兩人尷尬地笑了笑,回應道:“我們沒事,謝謝你們。”
她一邊說著道謝的話,一邊去關宿舍門。
柳曉琳又看了眼孫文秀後,這才轉身離開。
留在後麵的黃文靜,對著孫文秀笑了笑,趕忙去追柳曉琳了。
兩人走遠後,黃文靜幸災樂禍道:“曉琳,你有沒有發現,雲雪晴的那張臉真的又變黑了。”
柳曉琳隻是冷笑一聲。
黃文靜繼續拍著馬屁:“如果雲雪晴的膚色一直這麼黑,那文工團的台柱子早晚是你的了。”
柳曉琳睨了眼身旁的黃文靜,提醒道:“我要當台柱子,自然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而不是鑽了這種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