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白跟著小鬆下樓前,交代周母把房門再反鎖上,他沒上來之前,不要打開房門。
周母連連應著,就算兒子不說,她也不會輕易給彆人開門的。
在走廊上,周慕白與小鬆一起往樓下走時,似是想起了什麼,身體踉蹌了幾步。
這可把小鬆嚇壞了,趕忙攙扶住自家團長,語氣著急道:
“團長,要不我們先去趟醫院吧,剛才與那夥人打鬥的時候,傷口肯定崩開了。”
周慕白聲音有些虛弱道:“沒事,我還能撐得住,等回到京市再說吧。”
他還是在走出房間後,忽然想起來自己回京看病的目的。
如果現在身體一點事也沒有,那豈不是會讓人起疑,尤其是等會還要見到公安局的人。
不管怎麼樣,該裝的還是要裝一裝。
想到那個逃跑的人,周慕白眼神暗了暗,那個人的身手極好,招式利落乾脆,且招招致命。
他現在回想起來,那個留著山羊胡的人武功很雜,好似將四海武學熔於一爐,如果身手差一些的,都不能在他手下撐過五招,但有些招式,他還是能認得出的,因為他曾經也跟那些人交過手,那可是櫻花國的人才有的。
但是,就是這麼一人堪比殺手中的精英,竟然來殺一個手無寸鐵的機械廠工人?
要不是他們要殺的那個人就住在隔壁房間,說不定山羊胡真的得手了。
是他聽見隔壁的動靜後,才衝進去將人救下來。
周慕白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尤其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突然開槍的人,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那個人的意圖,倒像是在幫著自己人,既然做好事了,為什麼不留名呢,不管怎樣,這些問題隻能留給這邊公安局的人去仔細調查了。
周慕白被小鬆攙扶著來到公安人員麵前時,已經‘虛弱’到不行。
整個人都快掛在小鬆身上了。
發生了槍擊事件,派出所的所長自然緊急趕來了,他從前台登記處知道周慕白的身份後,也非常客氣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絕大部分都是小鬆回答的,周慕白適當地補充一兩句。
待問詢環節結束,周慕白看向所長,神情嚴肅道:
“所長,你們還是將這個活口交給軍方處理吧,我懷疑他們是特務。而且還逃走一個同夥,這事必須馬上上報,儘快實施抓捕行動,至於逃走的那個人的長相,我可以給你們描述清楚。”
言外之意,這事最好需要軍部與公安係統一同辦理。
派出所的所長表情凝重,自從聽見槍聲後,就知道事情非常嚴重,但沒想到竟然與敵特扯上關係,上報肯定要上報的,他回去後就立馬上報,這事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能解決的了。
周慕白瞥了眼差點死在刀下的機械廠工人,見他此時臉色有所緩和了,用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問眼前的所長:
“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殺害一名工人的,如果不是我今晚住在他隔壁,說不定那些人已經得手了,就是不知道機械廠內有什麼值得那些人惦記的。”
被周慕白救下來的機械廠工人是這次帶隊的王組長,此時他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理智也回籠了些,周慕白的話他自然也聽進去了。
隨即想到什麼,雙眼猛然一睜,他好像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這麼做了。
應該是顧工的消息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可是知道有關顧工程師的消息,他也是到了機械廠後無意間知道的,他們這個小組,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難道那些人找不到顧工,所以想著製造一場混亂,將人逼出來?
畢竟他身上又沒有什麼可圖的,殺了他除了引發混亂之外,沒有彆的用處了。
不得不說,恢複理智下的王組長,分析的頭頭是道。
周慕白見對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