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吉普車完全消失不見,轎車內的謝硯川這才收回目光。
放下車簾,低頭凝視著手中照片上的絕美少女,心中苦澀的厲害。
那時候的阿藍,耀眼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漂亮得又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年幼時他喜歡與阿藍待在一起;長大後,那種朦朧的好感,漸漸地變成了喜歡。
就像那種萬年的鐘情,千年的沉淪、眷戀。
自此以後,他的眼裡再無其他女子,唯有阿藍一人。
所以他往司宅跑的勤快,隻為多看阿藍一眼,多同阿藍相處一會。
他能感覺的到阿藍對他也是有好感的。
他喜歡阿藍這件事,爺爺也知道,爺爺是支持的。
如果不是他母親攔在中間多次阻撓,說不準他與阿藍早就成婚生子了......
為了和阿藍在一起,他曾經還做出過脫離謝家,做司家上門女婿的決定,畢竟他父親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這一決定遭到了爺爺的沉默,父親的反對。
正當他一意孤行的時候,他母親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消息,直接在他麵前割了腕......
爺爺知道此事後,沒有批評他,隻是在他麵前說了幾句意味深長的話,爺爺說:
“如果你和阿藍結婚的代價是失去你母親,那你想過阿藍的感受嗎?她嫁給你的第一天,婆婆因她而死,你們以後會幸福嗎?”
謝硯川痛苦地閉了閉眼,他了解阿藍的性子,阿藍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隔閡發生。
可是母親為什麼這麼不喜歡阿藍?謝,司兩家可是世交。
他問過爺爺,爺爺也不知道,其實爺爺挺支持他和阿藍的事情,隻不過,爺爺更看重家庭和睦。
謝硯川感受到心中的窒息感再次襲來時,他倚靠在後座上,頹然地闔上眸子,平複心情。
等再次回憶起與阿藍的點點滴滴時,眼角竟然不自覺地流出了清淚......
曾經的他們是那麼的美好,又是那麼的遺憾。
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照片,骨節分明的手指撫過阿藍的臉龐,眼底滿是濃濃的貪戀與懷念。
阿藍,你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這五年,都沒有給他一點消息,哪怕是一點點。
也怪曾經的他思慮太多,也錯過了太多......
謝硯川歎息一聲,可見阿藍對他失望到了極點。
阿藍的孩子,他今天見到了,眼睛真是像極了阿藍。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麵對那孩子的勇氣。
“主任,開會時間快到了。”前麵司機的提醒聲,拉回了謝硯川的思緒。
他再次閉了閉眸,遮去眼中的傷情,隨即把手中的照片小心地裝入口袋,聲音低沉道:“走吧。”
今天能遇上周慕白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今天外出辦事,抬頭時隨意往外瞥了一眼,當瞥見那輛吉普車的車牌號時,自然也知道開車的人是誰了。
自從周慕白帶著阿藍的孩子來到京市時,他就知道了。
他也一直關注著周家的動向,還有那個孩子的情況。
當他知道阿藍的孩子被周家照顧的挺好時,他心裡也是高興的。
他有時在想,如果周家那邊不願意照顧了,他是不是也可以把孩子接到自己身邊來照顧?順便請最好的醫生給孩子看看,能不能把孩子臉上的紅斑去除。
他不希望阿藍的孩子,為了臉上的那塊紅斑而自卑。
他還想著,如果那孩子在自己身邊,總有一天,阿藍會不會突然找來?
謝硯川兀自想著這些事情,又掃了眼手邊的文件,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他如今不僅擔任外交部政策委員會的副主任,還暫時兼著禮賓司的司長。
每天都特彆的忙碌。
現在的大形勢又處在這樣的一個緊要關頭,所以他們外交部的每一個人都不能有任何的鬆懈。
謝硯川短暫休息後,又繼續忙碌著手中的事情。
部隊大院雲家
客廳內,全副武裝的雲雪晴,隻露出兩隻眼睛,她滿眼懇求地對著雲母道:
“媽,你一定要幫我,隻有把蘇茉淺抓住,挖了她的心,我才有救,媽,我求求你了。”
雲母看著眼前的乞求的閨女,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但想到雪晴說的什麼解毒法子,她一點也不讚同,耐心地解釋道:
“雪晴,媽媽知道你著急,但你剛才也說了,那個法子也是古書上的記載,萬一是宋蔓朵記錯了呢,如果我們這邊把孩子的心臟挖出來,挖出心臟的孩子可是活不成的,這可是殺人的罪名!雪晴,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犯錯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