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年沒有找到阿藍,也沒有護好她,他不想再眼睜睜地看著阿藍的孩子再出事。
如果不是他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周慕白發了瘋似的在找一名小女孩,他也不會知道此事。
得知在宋家的時候,他扔下電話,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好在,孩子沒有生命危險,否則,他這一輩子難安。
謝硯川獨自開車跟在小鬆的吉普車後麵也去了醫院。
宋家這邊,宋家幾人被公安們緊緊看守著,就連宋蔓朵想打個電話出去,公安同誌也不讓。
氣憤不已的宋蔓朵,隻好站在客廳門口一探究竟,當她遠遠瞧見了雲雪晴身旁還躺著一個男人時,她瞳孔地震,萬分震驚,怎麼......還有一個人!而且那男人嘴唇發黑,麵色青紫,明顯是中毒的症狀!
她急忙壓低聲音問身旁的宋安:“那個人是誰?”
宋安同樣震驚不已,他再次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道,他出門的時候,隻有雲雪晴這麼一個外人。
宋蔓朵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股莫名的不安。
人在不安時,總想著尋求點安慰,她急忙去尋找硯川的身影。
可是她的眼神找了一遍,又一遍,人呢?
她聲音焦急地問向宋母:“媽,硯川呢?”
宋母聽見大女兒的聲音,這才從宋家竟然出了命案的情緒中剝離出來,她抓著大女兒的手,神情慌張地問道:“蔓朵啊,那個人是誰,他怎麼會死在我們家裡?”
宋蔓朵見她媽這般沉不住的樣子,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不耐,隨即又問了一遍:“媽,我問你硯川呢?”
“硯川?啊,他剛才......”宋母看向謝硯川剛才站立的位置,這才恍然道:“哎,對啊,硯川呢?”
“他走了。”坐在門外石階上的宋子康,一邊吃著大白兔奶糖,一邊回答。
剛才大人們太吵了,他都不能安心地吃手裡的糖,謝家給的糖真好吃,等他從房間裡走出來時,正好看見未來的大姐夫跑了出去。
他見院子裡還有人,原本想回自己房間的,可是那個公安叔叔讓他老老實實地坐在這裡彆動。
他就很聽話地坐在這個石階上,然後一動也不動地繼續吃起了大白兔奶糖。
“他什麼時候走的?”宋蔓朵問這話的時候,聲音裡滿是失落與難過。
難道她就這麼入不得硯川的眼?
可是他們的婚期已定,婚房都準備好了,今天謝伯母還領著她看過呢,她非常滿意。
她這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憧憬兩人婚後的生活。
可是硯川的態度,讓她那顆火熱又期待的內心,像是瞬間被冰封住了似的。
怎麼會這樣?
謝伯母不是說硯川已經忘記了過去,對他們的婚事也很期待的嗎?
她怎麼看著不像。
宋子康一邊嚼著嘴裡的糖,一邊口齒不清地回答道:“就在剛才,有個人抱著孩子出去後,他也跟著出去了。”
宋蔓朵眼神一怔,隨即委屈湧上心頭,淚眼婆娑地盯著門口的方向,硯川......他是追著司卿藍的女兒出去的?
難道跟司卿藍有關的一切,他都放不下嗎?
她寧願聽到硯川有緊急工作被叫回去了,也不願意聽見這樣的結果。
宋蔓婷看著大姐這個樣子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印象中,大姐永遠是那副雲淡風輕,萬事穩重的性子,今天這是......
哎,大姐夫也是的,怎麼一聲不吭地就跑走了呢。
她瞥了眼宋子康,見他高興地吃著大白兔奶糖沒心沒肺的樣子,心頭劃過不爽快,她壓低聲音道:“宋子康,你怎麼還坐在這裡?你知不知客廳裡有人死了?”
宋子康一邊嚼著糖,一邊好奇地問道:“誰死了?”
宋蔓婷看見他這個樣子更不爽了,嚇唬道:“你不害怕?死人會變成厲鬼,晚上會把你抓走的。”
宋子康頓時嚇的臉色慘白。
宋天一望向二女兒輕嗤道:“你嚇唬你弟弟做什麼!”
宋蔓婷切了一聲,嘟囔道:“他才不是我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