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蔓朵聽見大門外的說話聲不是硯川後,內心非常失望,但謝伯母此時趕過來,她心中也十分高興。
她先前與謝伯母約好的,等忙完這邊,她們再一起去供銷社置辦些結婚的用品。
謝伯母應該是等久了,見她遲遲沒到,才過來看看情況的。
宋蔓朵想到謝伯母因為擔心她還特意過來看看,內心是欣慰的,也不枉費她平時對謝伯母的孝敬。
門外的說話聲停止了,一名公安跑了進來,向客廳裡的丁所長請示道:
“所長,外麵有一位自稱姓謝的女士,非要進來看看情況,這人放不放進來?”
丁所長看向顧首長,等待領導的指示。
宋天一聽到是姓謝的女士時,眼底閃過喜悅,趕忙解釋道:“應該是謝夫人來了,這謝夫人也是我大女兒的未來婆婆,謝家你們應該也知道,她......”
顧首長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讓謝夫人在外麵等一會吧,不管她有什麼事情,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宋天一對上首長淩厲的眼神,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地又閉上了,他感覺今天從未有過的憋屈,但凡這位顧首長不在這裡,他都不會讓這些人囂張至此。
丁所長對眼前的小公安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回絕了就是,雖然這位謝夫人,他有些惹不起,但架不住他麵前還有更大的一尊佛,那他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被擋在門外的唐書琴本來就麵色不善,現在又被明令禁止不得入內,她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也被氣的不輕。
她不僅是謝家的夫人,她丈夫還是西部軍區的軍長,她堂堂一名軍長夫人,整個京市有頭有臉的人,誰見了她不給幾分薄麵?
她今天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駁了她的麵子。
思及此,唐書琴就要硬闖進去。
顧首長的警衛員見此,直接從腰間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頂著唐書琴的腦門,冷聲警告:“首長有令,不得入內。”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唐書琴,突然被冰冷的武器指著腦門,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被一臉的難以置信與驚恐取代。
她,她......她這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
“媽,媽這是怎麼了?”本來在車上坐著等人的謝嬌嬌,突然看見這一幕,嚇的她趕忙飛奔下車,跑了過來。
謝嬌嬌先把唐書琴拉到一旁,等那名警衛員把槍支收起來後,她這才看著臉色慘白的母親,小聲問道:“媽,怎麼回事?”
宋家門口守著的警衛員她剛才也看見了,還以為是哪個領導來找蔓朵姐看病呢,所以特意讓人守著院門,不讓進去。
現在看來不是她想的那樣。
唐書琴撫著心口,過了半晌,搖了搖頭道:“我們先回家。”
她覺得今日這事不簡單,剛才的公安可是進去通報了,如果有人連謝家的麵子都不給,那隻能說明,此人不畏懼謝家的勢力,不畏懼謝家的人,那對方的來頭也不小。
她得趕快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子,讓老爺子打聽打聽宋家是不是真出事了?
如果宋家真是出了什麼大事,那他們兩家的婚事不僅儘快取消,他們謝家還得迅速與宋家撇清關係。
能讓軍方插手的事情,肯定小不了!思及此,她拉著女兒急匆匆地坐車趕回謝家。
當院內的宋蔓朵聽著汽車離開的聲音後,她眼睛微睜,眼底滿是不可思議,謝伯母......竟然走了?
難道她都不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哪怕是再等一會也行啊。
宋蔓朵聽著遠去的汽車聲,心涼了,內心漸漸升起一股極大的憤怒,她平時拿著謝伯母比自己的親媽都好,她怎麼能一聲不吭地走了呢?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