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很警惕。
他察覺到身後有動靜,猛然回頭。
當看見身後站著個戴著帽子的女娃娃時,鬆了一口氣,眼神凶狠地嗬斥道:“小孩,滾開!”
山羊胡看不見小孩的臉,從他的視線望過去,隻能看見小孩頭頂上的大草帽,他還以為眼前的小孩會被他嚇的哭著跑開。
沒想到,小孩不但沒哭,還自言自語道:“他們都說我手裡的花不好聞,可是,明明很香的啊。”
“滾開!”山羊胡再次低斥道,他還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已經做好了隨時拔槍的動作。
蘇茉淺佯裝害怕,趁著山羊胡分心時,拿起手中的兩朵花,往山羊胡的鼻子前晃了晃,假裝詢問道:“你幫我聞一聞,這花是不是真的很難聞。”
蘇茉淺一邊說著,一邊快速晃動著手中的花朵,那兩朵花就差塞到他鼻孔裡去了。
山羊胡瞬間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暈,暗道不好,上當了,還不等他有什麼動作,下一秒就直接昏過去了。
蘇茉淺眼疾手快地把他推倒在了石頭上,又把他的帽簷往下壓了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躲在這裡睡覺呢。
這時,蘇茉淺也聽見了商店門口傳來的喧嘩聲,以及陣陣的喊話聲,儘數傳到了蘇茉淺的耳中。
蘇茉淺聽明白了,百貨大樓那邊已經開始做撤離人群的工作。
她看了眼前方有不少的過往行人,就連眼前的這條小巷子,也偶爾有一兩個人路過。
蘇茉淺借著身材矮小的便利,往山羊胡的身後躲了躲,順便把裝有炸藥包的竹筐拽到自己麵前。
竹筐傾斜,她的半個身子都快探到竹筐裡麵了,小手的動作也沒停,迅速將最後一個定時炸彈拆了,確定炸藥包不會爆炸後,她又重新把灰布蓋好,等一會小叔找過來的時候,一定是人贓並獲。
周慕白那邊的動作也很快,他們發現了第二個埋炸藥的地方,隻是挖了半天的工夫,什麼也沒挖出來。
即便擴大了搜查範圍,什麼也沒發現。
周慕白又帶著人繼續往前搜查。
剛把竹筐恢複到原位的蘇茉淺,遠遠地就聽見了有人喊了句:“周團長,北麵檢查完畢。”
蘇茉淺立即起身,她知道小叔帶著人馬上過來了。
等蘇茉淺跑遠了,回頭看了一眼,見小叔已經發現了那個昏迷的男人,她這才放心地繼續跑回剛才藏身的地方,小叔說過,一會還去接她呢,她得在那裡等著小叔。
蘇茉淺跑回到剛才的地方時,就看見小鬆與周賀然正在著急地四處尋找她。
“小鬆叔叔,賀然哥哥。”
小鬆聽見聲音後,迅速跑了過來,見淺淺全須全尾的,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剛才團長交代他,讓他迅速來這個地方接淺淺,天知道,他剛才沒看見淺淺的時候,心裡有多害怕,他已經開始盤算著應該先去告訴團長,還是先去火車站找人販子救人。
上次他弄丟淺淺,團長那淩厲的眼神就像把刀子似的,在他身上劃拉了千百遍,他都快嚇尿了。
如果這次他沒有接到淺淺,他得被團長的眼神立即淩遲了,儘管淺淺不是他弄丟的,但他沒膽量用眼神殺回去......
好在淺淺完好地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
“淺淺妹妹,你剛才去哪裡了?”周賀然眼神擔憂地問道,他剛才都快急哭了,這個小鬆叔叔還一個地嘀咕著應該去找團長,還是去火車站找人販子。
“我剛才去廁所了。”蘇茉淺眼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唯恐兩個人追問廁所在哪裡,她趕忙轉移話題道:“小叔呢?”
“團長在忙。”
“小叔在拆定時炸彈。”
蘇茉淺看向說實話的周賀然,問道:“拆下來了嗎?”
“拆下來了,小叔說那個炸彈做的很粗糙,所以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