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的很多技能都是舅舅教會你的,你還想在師父麵前耍大刀?”
蘇沫淺眼睛微睜,小嘴微張,滿臉詫異:“舅舅,您看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掩飾的極好,怎麼還被舅舅看破呢?
看來,什麼事情也瞞不過火眼金睛的舅舅。
鄭和平輕嘖一聲,“舅舅教你的,還能看不出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蘇沫淺伸出小手招了招:“舅舅,你側耳過來。”
鄭和平笑嗬嗬地低過頭,聽著孩子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
起初他的眼中還有淡淡的笑意,等聽到最後,銳利的眼眸中儘是寒芒,雙拳捏的咯咯直響,心中湧動著層層怒火。
這個李月,她怎麼敢的!
她真以為自己變成淺淺的後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蘇沫淺見舅舅氣的不輕,趕忙安撫道:“舅舅,彆生氣,我這不是一點事也沒有,還好好的。”
鄭和平不想嚇到小丫頭,情緒收斂,沉聲道:
“你沒事,那是因為你機靈。如果你身上沒有你媽媽留給你那些保命的東西,舅舅現在就見不到你了。”
鄭和平越想越後怕,如果那個老婦人真的把淺淺藏在後背上,再彎著腰,拄著拐出去,說不定還真的能蒙混過關。
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拿大包,還有扛著尼龍袋子的女人身上,如果一個彎腰駝背的老人經過,說不準一個不留神,還真的讓她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鄭和平的後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他趕忙把身旁的小丫頭抱在自己懷裡,隻有感受到小丫頭真切實在地待在他身邊,這才算驅散心中的後怕。
蘇沫淺伸出小手,一邊替舅舅順著氣,一邊大言不慚道:
“我可是舅舅教出來的學生,怎麼會輕易著了彆人的道呢?她們遇見我,也算是倒了八輩子黴。她們那些無知的人,也不打聽打聽我舅舅是何方神聖!”
原本極其憤怒的鄭和平聽見淺淺這句話,噴笑出聲,看著她這呆呆萌萌,自賣自誇的小模樣,剛才的後怕與自責,瞬間治愈了。
他聲音溫和道:“等回去後,舅舅再教你更多的東西,以後誰再敢算計你,你打到她滿地找牙。以後舅舅給你撐腰,咱不怕!”
蘇沫淺的小腦袋點了又點,臉上的笑容燦爛,以後有舅舅撐腰,她是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國營飯店門口傳來急促的刹車聲,蘇俊峰率先跑進來。
或許是太過著急,他跑到鄭和平和淺淺麵前時滿頭大汗。
鄭和平看著眼前的蘇俊峰,臉色嚴肅,聲音聽不出息怒地問道:“出什麼事了?慌裡慌張的。”
“師長,師長......”蘇俊峰神色焦急,咽了咽口水,繼續道:“李月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意思?”
鄭和平眼神銳利地觀察著蘇俊峰的每一個表情,他想確認一下,李月做的事情,蘇俊峰是否知情。
“她從廁所出來後不知道去哪裡了,也沒有去供銷社裡找我們,周圍我剛才也找過,沒有小月的身影,師長,我懷疑小月出事了。”
蘇俊峰似是想起什麼,眼前一亮,忽然道:
“師長,要不我們先去一趟市區醫院,說不定她先去找夏荷了。”
鄭和平眼神微眯,疑惑道:“夏荷是淺淺媽媽的朋友,她為什麼繞過你和淺淺獨自去找人?”
蘇俊峰臉色一僵,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支支吾吾道:“她們的職業都是護士,或許以前認識吧。”
鄭和平深深地看了眼蘇俊峰,抱著蘇沫淺起身道:“我們現在去市醫院找找吧,不管什麼原因,人丟了總歸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