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洛見表姐盯著藥方眼神發怔,緊張地問了一句。
如果治不好姐夫,那她豈不是不能繼續留在家屬院了?
池靜嫻抬頭微笑道:“藥方對不對我們都得偷偷地找醫生看看,不管藥方真假,姐姐都謝謝你。”
薑洛鬆了一口氣,笑容滿麵道:“姐姐跟我不用客氣,隻要姐夫的腿治好了,讓我做什麼都行。”
池靜嫻但笑不語,感激地拍了拍薑洛的手臂。
兩人又聊了一會,薑洛便回房休息了。
池靜嫻盯著手裡的配方,又仔細地看了一會,隨即起身,拿上客廳裡的收音機回了自己房間。
深夜時分,睡覺不踏實的賀小慈,因為嘴唇上傳來的疼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她摸著腫脹的嘴唇,又想到今天受到的委屈,越想越難過,她想去醫院裡找爸爸。
她想睡到爸爸身邊,更想聽到爸爸的聲音。
為了不惹媽媽生氣,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輕輕地打開房門,當路過媽媽的房間時,她腳步停了停。
她好像聽到媽媽房間裡有什麼聲音,滴滴滴的,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突兀。
她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好奇的她想看看媽媽在乾什麼。
還沒等她悄悄地推開房門,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差點把她嚇死。
“咦,小慈,這大半夜的你怎麼還沒睡覺,你......”後麵那句‘你怎麼站在你媽媽房間門口’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賀小慈放在嘴邊的‘噓’聲打斷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阻止了小姨下麵的話。
賀小慈聽著媽媽的腳步聲,翹著腳尖迅速小跑到薑洛麵前,抱著薑洛的腿委委屈屈道:“小姨,我嘴巴疼,耳朵也疼,小姨,我能不能去找爸爸?”
“小姨,我憋的上,也想尿尿了......”
站在房門內的池靜嫻聽著外麵的動靜,她眼底藏著殺意,但並沒打算出去。
她聽著女兒迷迷糊糊地說著什麼要尿尿這類的,這才沒再理會,繼續坐回到了桌前。
薑洛還以為小慈是擔心被媽媽罵,所以才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
她確實也如了孩子的願,當聽見小慈要上廁所時,便抱著她一起去了樓下的衛生間。
賀小慈見媽媽沒有出來,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但眼底的驚恐還沒退去。
她剛才本能地反應就是不想讓媽媽知道。
她覺得如果讓媽媽知道她在門外偷聽,後果可能會非常嚴重。
薑洛帶著賀小慈上完廁所後,又安撫著賀小慈去睡覺了。
不到半個小時,賀家再次歸於黑夜的寂靜中。
已經沉睡的賀家人並不知道,距離家門不遠處的兩道人影,在檢測到電波源切斷後,便悄悄地離開了。
站在窗簾後的蘇沫淺,見人影離開後,她也躺回了床上。
真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是個不眠夜呢。
第二天一早,池靜嫻沒有急著去醫院看望丈夫。
她領著賀小慈找到了蘇沫淺麵前。
周父一大早就被叫去了部隊。
剛吃完早飯的周母跟淺丫頭,還有賀然正在餐桌前有說有笑。
池靜嫻的突然到訪,讓歡樂的氣氛瞬間凝固。
周母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這個賀團長的媳婦自從進門後,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個老太婆怎麼欺負了她似的。
對方不說話,周母也不開口。
良久,池靜嫻才眼眶微紅,語氣柔柔道:
“首長夫人,您看看我家小慈被蘇營長的閨女傷成什麼樣了,我這個做媽媽的能不心疼?昨天晚上我從醫院回來後,太累了,也沒精力過來問問怎麼回事,現在趁著孩子們都在家,我這個當媽的想要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蘇營長的閨女把我女兒欺負成這樣!”
“也不知道她們有多大的矛盾,讓蘇營長的閨女出手這麼狠毒,把小慈的兩顆門牙都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