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汪孫子,哪來的滾哪去。
周父等兩人吵完架,發話了:
“汪副師長,不是我不通融,此事非同小可。幾年前我們醫院裡曾抓到過易容的敵特,萬一幫人也混進來了敵特怎麼辦?如果輕輕鬆鬆地把他們都放了,豈不是放虎歸山?這種後果,不是你我能承擔的,所以,我們要寧可抓錯,多加審問,也不能放過一個。”
“這......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敵特的事,沒有小事。”
汪勝利臉上的笑容不變,一臉受教道:“周副軍長說的沒錯,是我大意了,既然這樣,那我回去給高副主任打個電話,讓他們耐心地等一等。”
周父微微頷首,沒再說話。
汪勝利見兩人油鹽不進,也不打算耗下去,告辭後起身就要往外走,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提醒道:“汪叔叔,我們還等著你的誠意呢。”
汪勝利臉色扭曲了一瞬,等再次轉身看向蘇沫淺時,笑容溫和:“放心吧,叔叔這就回去準備,一個也少不了。”
汪勝利沒再耽誤,著急地回去給高副主任打電話,讓他親自過來找軍長求情,順便帶上麥乳精奶粉罐頭這些東西。
等汪勝利離開後,鄭和平語氣肯定道:“那個高副主任一會也得來要人。”
“嗯,這個人與汪副師長關係匪淺。姓高的之所以能坐上ge委會的副主任,也有汪勝利的推波助瀾。”
鄭和平眼底閃過暗芒,這事他也知道。
那個姓高的更不是個東西,他指揮著打砸完那些富戶後,可沒少在背後撈東西。
蘇沫淺聽著周爺爺和舅舅的談話,眨了眨眼,那個姓高的她見過,不光見過,三更半夜時,還去他家暗室裡收過東西。
那個人一邊打砸時,一邊私藏東西,她跟著忠爺爺晚上偷偷去黑市的時候,碰到過。
她記下地址後,又獨自返回去把那些金銀玉器,古董字畫的全收到空間了。
本就是黑吃黑的事情,姓高的可不敢報警。
一段時間不去了,也不知道姓高的又藏了多少東西。
周爺爺的講話聲,拉回了蘇沫淺的思緒。
“那些小青年們等審完沒問題後,多派幾個人去市區通知他們的家屬,讓家裡人親自來部隊門口領。”周父又強調一句:“一定要親自上門通知。”
鄭和平明白了周父的用意,一來是起到震懾作用;再一個,鄰裡街坊地知道這事後,一傳十,十傳百地沒人再敢來鬨事了。
尤其是看到,這些被審問一通的小青年們是被攙扶著回去的。
最後結果,也跟鄭和平料想的一樣。
當小青年的家屬們紛紛來領人的時候,瞧見部隊大門口東倒西歪的孩子們時,頓時傻眼了。
還不等他們向部隊討要個說法,便被哭爹喊娘的孩子們嚷嚷著趕緊回家,這輩子也不來部隊了。
家屬們看著自家孩子眼中的驚恐與害怕,還有眼淚鼻涕糊一臉的樣子,既心疼又氣惱,還討要什麼說法,趕緊帶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