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小院這邊,被縣長與書記輕描淡寫地處理完了,緊接著又有人來報案。
“公安同誌,彭副主任家出事了。”
王所長揪著腦袋問道:“彭副主任家出什麼事了?”
報案的人一臉驚恐道:“彭副主任一家被厲鬼報複了!”
王所長嗬斥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年約五十左右,慈眉善目的章書記,一臉溫和道:
“王所長,先彆著急,我們先聽完這位同誌的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後,再給這位同誌講講道理也不遲。”
王所長收斂脾氣,神色恭敬道:“好的章書記。”
報案的人將彭副主任大門上,貼了張白紙,以及白紙上的內容簡單說了一遍。
最後,他心有餘悸道:
“彭副主任印堂發黑,嘴唇發紫,脖子上還有一道青紫的掐痕,他現在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眼睛還瞪的老大,非常滲人。他老婆孩子趴在他身邊哭,他都聽不見。”
章書記是在戰場上退下來的,自然不信什麼鬼神之說。
他覺得,八成是有人有意為之。
但他不會戳破。
章書記跟縣長相視一眼,他們覺得接下來的事情,他們也插不上手了,這事他們還得上報市裡,怎麼處理,讓市裡的領導來拿主意。
章書記思忖片刻,開口道:
“王所長,你去彭副主任家徹查一遍,切記,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我跟孔縣長回去商量個對策,將這事儘快上報給市裡領導。”
王所長聽明白了,縣長和書記不打算管這事了,也對,割委會的事確實應該儘早往上麵稟報,他們小小的一個縣城,已經處理不了了。
章書記臨走前,還不忘記交代道:“王所長,趕緊找到閆主任,儘快送去醫院,免得嚇到女同誌了。”
王所長趕忙應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從書記的語氣中聽到了幸災樂禍。
王所長派人兩隊人馬,一隊人繼續去找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閆主任。
其餘的人全都跟著他去彭副主任家裡查看情況。
等公安們都走了,圍觀瞧熱鬨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其中不乏信鬼神的老太太。
她們堅信割委會的人遭了報應。
要不然,出事的怎麼全都是他們這些人。
還有那些小青年們,說不定下一個得失心瘋的就是他們。
經過老太太的這一提醒,有人瞬間想起那張紙上的最後一句話:下一個就是你。
隨即,周圍的人又對這句話展開了討論。
討論的人越來越多,傳播的速度自然也快。
這些消息傳到那些傷勢較輕的小青年們的耳中時,他們如遭雷擊,嚇得連門都不敢出了,唯恐下一個被報複的是他們。
此時的蘇沫淺還不知道縣城那邊的情況。
她正睡的迷迷糊糊時,聽見了院門被人敲響了。
幾分鐘後,她又聽見了渣爹的說話聲。
原來是隊長爺爺喊他們去吃飯。
昨天晚上渣爹跟顧淩舟都塞給了大隊長一些錢票,作為這段時間的吃喝費用,畢竟房子還沒蓋好,連個做飯的都沒有。
大隊長當時也沒拒絕,這個年代誰家也不寬裕,家裡一下子多了四張嘴吃飯,日子過得確實緊巴。
蘇沫淺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