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組長,盧主任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那邊怎麼這麼多公安?”
四人中的其中一人,一邊望著前方,一邊啃著手裡的饅頭,含含糊糊地說道。
他們今天去山上轉了轉,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發現。
結果,什麼也沒發現不說,割委會這邊看上去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作為五人組的組長莊坤,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迅速往二層小院跑去。
他們的任務之一就是保護兩位主任的安全。
如果他們出了事,莊坤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上麵交代。
他壓下心底的不安,大跨步走進院子。
當看見劉隊長時,他眉頭擰得更緊,三兩步走到劉隊長麵前,聲音沉穩地問道:“劉隊長,發生什麼事了?”
劉隊長看見來人,想了半天才想起他是誰,畢竟對方都沒有認真跟他打過招呼,這些日子他也沒見過對方,這突然上來問話,確實讓人怔住了。
想起對方是誰後,劉隊長也沒隱瞞,將兩位主任昏迷以及被送去醫院的事情都告訴了對方。
剛才啃饅頭的小林,著急地問道:
“那小李呢,他不是一直保護在兩位主任跟前?”
小李的身手最好了,所以組長才留下他來保護兩位主任。
這怎麼還保護到醫院裡去了。
劉隊長反應了一會他口中的小李,瞬間想到那個被石磚砸暈的軍人同誌。
他壓下心中的鄙夷,回了句:“他被打暈,也送往醫院了。”
小林的眼睛漸漸瞪大,不可思議道:“被打暈了?這怎麼可能!”
莊坤睨了眼一驚一乍的小林,跟劉隊長道謝後,急匆匆地趕去了醫院。
具體什麼情況,兩位主任的傷勢如何,隻有到了醫院見到本人後,才能問個清楚。
蘇沫淺望著又匆匆離開的莊坤他們,不用猜也知道他們這是去醫院,不過,去醫院好呀,醫院裡可是有大大的驚喜等著他們呢。
割委會這邊已成定局,蘇沫淺與周賀然沒再逗留,兩人也迅速離開了縣城。
剛走出縣城,踏上通往村莊的鄉間道路時,便聽見了孩子的大哭聲。
蘇沫淺抬頭望去,前麵站著的不正是下放的那一家人。
抱著孩子的年輕男人,正在輕哄著懷裡大哭的小男孩。
兩名中年夫婦滿臉的無奈與無措。
站在一旁的公安同誌,看著大哭的孩子,也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神情。
蘇沫淺與周賀然越走越近,孩子的哭聲不止,蘇沫淺走到年輕男人身旁,不解地問道:“他生病了?”
年輕男人一臉疲憊,麵對蘇沫淺的善意,他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蘇沫淺又看向中年夫婦,他們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被眼中的小心翼翼與警惕代替了,甚至因為蘇沫淺的靠近,中年男人還下意識地做出保護妻子的舉動。
蘇沫淺心中一緊,對方可是京大的副校長,平日裡受人尊敬與愛戴,這一路走來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會被傷到這種地步。
蘇沫淺看向大哭個不停,小臉都漲紅的小男孩,想了想,從挎包裡掏出幾塊大白兔奶糖遞了過去,耐著性子哄了句:“給你糖吃,彆哭了。”
小男孩一聽有糖吃,瞬間不哭了。
他紅腫著眼睛看著蘇沫淺手中的大白兔奶糖,咽了咽口水,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向抱著他的爸爸,爸爸不開口,他不敢伸手去接。
儘管他很餓,很餓。
蘇沫淺又往前遞了遞,語氣強硬了幾分:“拿著吧。”
明明都流口水了,還得去征詢他爸爸的意見,倒是挺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