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跟蘇沫淺聊完後,興衝衝地離開了。
他得為後天的動員大會做好準備,雖然私下裡已經做好了社員們的工作,但保不齊再跳出那麼一兩個搗亂的。
為了以防萬一,他得多做幾手準備。
至於知青們,那更好辦了,他以小學教師的名額釣著他們,他們肯定比誰都期待。
大隊長琢磨著,這小學老師的名額不能一成不變,大家輪流才行,要不然那些當不上老師的知青,再從中使壞怎麼辦?
至於怎麼個輪流,他還得跟村乾部商量個章程出來。
大隊長倒背著手,邁著大步腳步輕快地往大隊部走去。
他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臉上的笑容怎麼也遮掩不住,要不是顧忌著自己一把老骨頭了,他高低也得蹦上三蹦,跳上一跳,來表達自己心中的喜悅。
想想過年的時候,自己能吃上兩碗肉,還能喝著小酒,他心裡彆提多開心了。
大隊長剛離開不久,上工的鈴聲響起。
在大隊長宣布挖草藥這事之前,周賀然還得照常上工。
蘇沫淺打算等賀然哥哥上工後,她去鎮上的郵電局寄幾封信,順便給舅舅打個電話。
大隊長家的電話,她暫時不想用,也擔心大隊長家的電話被人監聽。
蝶七都出現了,誰知道暗處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靠山屯村呢。
下午兩點左右,秦澤準時出現。
自從上次家裡招賊後,蘇沫淺便讓秦澤在她家門口盯著,接連幾天,自然是什麼收獲都沒有。
現在又突然出現了假冒左姍姍一事。
蘇沫淺起初懷疑那個小賊藏在知青院裡,現在看來,她又有些懷疑那個小賊是不是‘蝶一’。
沉思冥想之際,戴著一頂草帽的秦澤走了過來。
秦澤經過幾天的暴曬,終於如願以償地讓自己整張臉都變成了一個色調。
他那張被曬成古銅色的俊俏臉龐,看上去不再那麼滑稽。
秦澤抬頭看了看緊閉的院門,低聲問道:“不盯梢了?萬一再有小賊怎麼辦?”
“不盯了,過去這麼長時間,要是想來,早就來了。”
秦澤覺得淺淺妹妹說的有道理,既然淺淺妹妹說不盯,那就不盯了。
淺淺妹妹讓他怎麼做,他照辦就行。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秦澤的右手一直在上衣口袋裡磨磨蹭蹭的,就像他的右手焊死在了口袋裡不知道該怎麼掏出來似的。
他神色猶豫,麵露糾結。
蘇沫淺睨了他一眼,突然出聲問道:“你怎麼了?”
“淺淺妹妹。”
“嗯?”
秦澤神情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道:
“淺淺妹妹,我......我想送你件禮物,我,我第一次送人東西,不知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蘇沫淺駐足,清澈水潤的大眼睛中恰到好處地充滿驚喜,給到秦澤的情緒值也拉到爆棚,她滿臉驚訝道:
“你要送我禮物?真是太好了,不管你送我什麼禮物,哪怕是樹上的一片葉子,我都喜歡,除了賀然哥哥,還有小四,我的同齡朋友中,你是第三個送我禮物的,我肯定非常喜歡。”
同樣駐足的秦澤,聽著淺淺妹妹說的這些話,悄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