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隊長,本來就有病,來到他們村後......複發了,跟他們村沒關係!
蘇沫淺觀察著大隊長的神情,發現他接受了自己的說辭後,繼續道:
“隊長爺爺,這事你當做不知道,如果縣裡有人找你問話,你再如實地說一遍,如果沒人找你,你可千萬彆主動去說。”
“為什麼?”大隊長眼神疑惑,他正打算去縣城找公社書記彙報這事呢。
蘇沫淺丟給大隊長一個‘隊長爺爺你怎麼這麼笨的眼神’,開始解釋:
“隊長爺爺,他是自己犯病,說不定以前就有什麼病史,要是你現在去縣城找領導主動交代,領導為了推卸責任,肯定會把這口黑鍋扣到你頭上,不管你怎麼解釋,他們也不會聽了,至於那個隊長以前有沒有病史,誰還關心。”
大隊長一臉恍然大悟,甚至還流露出後怕的神情。
他覺得淺丫頭講的很有道理,但又好像哪裡不對。
蘇沫淺又抬高聲音,繼續道:
“隊長爺爺,你最好叮囑一下村民們,讓他們彆到處亂講,對我們村的影響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村裡不好呢,要不然京市來的領導怎麼一到這就發病,這傳出去了,還不得說什麼的都有,嚴重的話,還有可能影響村裡的男婚女嫁。”
一聽到影響村裡的男婚女嫁,本來不在意這些的大娘嬸子們,眼神凝重起來。
這件事,確實不能亂說。
他們村裡來個京市的大領導本就是件稀罕事,現在好了,領導來了發病了。
那些嫉妒他們村子的人,還不得胡亂編排。
村民們再次交頭接耳起來。
蘇沫淺可不管他們說什麼,也不管這個理由牽不牽強,隻要把這件事捂個兩三天就夠了。
心裡七上八下的大隊長,剛剛從他們村是不是死了個京市大領導的極度恐慌中回神,
現在又聽到淺淺說什麼會影響村裡的名聲,他下意識地就聽了淺淺的提醒,轉身對村民們警告道:
“今天這事你們也看見了,我們隻是看看對方的證件,證件雖然看了,但後麵他們也仗勢欺人,那個隊長今天在我們村裡發病這事,可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出去後也彆亂說,免得壞了我們村的名聲!要是誰嘴上沒個把門的,到時候村裡的小夥子找不到媳婦,就賴那個長舌婦!”
村民們就差指天發誓,紛紛表示絕對不會出去亂說。
“散會吧,下午準時上工。”
大隊長心累地宣布大會結束,這場大會真的是開的心驚肉跳。
大會結束了,村民們成群結隊地往家走。
在回家的路上,大家議論最多的並不是那個昏迷的什麼隊長,反而是蘇沫淺要帶著下放人員上山挖草藥的事。
他們要去的可是最危險的黑葡萄一帶。
那個地方折了不少村民,也不知道蘇老三家那個小女娃去了後有沒有收獲,能不能把那些下放人員安全地帶回來。
知青們也沉默著往知青院的方向走去,他們不像村民們那麼好哄騙。
他們覺得大隊長這次徹底得罪了大人物,還把大人物氣暈了,上麵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靠山屯村,可能要迎來一場史無前例地‘懲罰’。
說不定,他們這些知青們也會跟著遭殃。
同樣有著擔憂的還有周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