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淺就像個沒見過世麵的老太太,正在四處張望時,院門忽然從裡麵打開了。
裡麵的人看見蘇沫淺時,也嚇了一跳。
當看清蘇沫淺的那身打扮時,一臉不耐煩地催促著:“一邊去,一邊去,彆在這裡要飯,這個地方可不是你該來的。”
蘇沫淺瞥了眼他腰間的圍裙,還有他身上散發的飯菜香,瞬間明白這人是乾什麼的了。
她臉色轉換的極快,從挎著的籃子裡掏出一個豁了口的茶缸。
蘇沫淺拿出這個茶缸時,眼裡閃過一秒的心疼,這是賀然哥哥喝水的茶缸,她出門的時候順手放進空間的,為了做的逼真,她還又砸又摔的磕掉了表麵的一層白漆,還狠狠心砸了個小豁口出來。
現在她手裡這個麵目全非的茶缸,完全看不出來當初‘漂亮的模樣’。
她心裡想著,等辦完事情,一定給賀然哥哥買個更漂亮的茶缸子。
思緒也就是在一瞬間,她再抬眼時,已經是滿臉的祈求,
“好心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男人不耐煩地擺著手,甚至還惡語相向:“臭叫花子,滾一邊去,等會領導們回來了,讓你你吃不來兜著走,趕緊去彆的地方要飯吧。”
蘇沫淺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院子裡隻有這個做飯的廚子。
見他正賊頭賊腦地四處張望,又瞥了眼他那鼓鼓囊囊的口袋,瞬間明白他要乾什麼了。
蘇沫淺嗤笑一聲,既然大家都在做壞事,那誰也彆嫌棄誰了。
她走上前,把身材有些魁梧的廚子往院子裡扯了扯。
男人先是一臉不解,隨即有些憤怒,張嘴就罵:“你個臭要飯的,你要乾什麼!”
蘇沫淺見這會沒人注意這邊,她迅速把人拽到院門內,還順手把院門關上,她從衣兜裡拽出個破毛巾,直接捂在了男人的口鼻上。
蘇沫淺的動作一氣嗬成,都沒給男人反應的機會。
或許在男人意識裡,一個臭叫花子而已,能有多大能耐。
兩眼一翻時,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蘇沫淺見男人昏過去了,迅速往房間內走去。
一樓的客廳內有一張桌子。
桌子上還擺著許多資料。
蘇沫淺掃了一眼,竟然是從閆主任出事,到後來的盧主任出事時的所有經過,以及與他們有關聯的所有人員,甚至連下放人員的名字,也在其中。
他們應該是在尋找所有的可能性。
這些人還一點點地分析出了割委會的小兵們,第一次出事地點是在靠山屯村,當時正在開批/鬥大會,那名領頭的小青年突發疾病......
蘇沫淺想起來了,那不正是她抵達村子的第一天,看見周爺爺他們正在受罪時,她暗中出手的那天。
她還發現,盧主任出事那天的情景還原圖,已經做了七七八八,如果再查下去,後麵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了,雖然沒人看到她的容貌,但難保沒人不會描述出她的身形體態。
依照這些人老練的經驗,懷疑到她身上是遲早的事。
蘇沫淺眼神平靜地盯著桌麵上的這些資料,沉思幾秒後,把桌上的所有材料瞬間收入空間。
又轉身去了其他房間查找,看看還有沒有對她來說有價值的東西。
隻要看見與這次查案有關的材料,她通通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