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委會的二層小院內,
此時站在灶房內,腰間係著圍裙的魁梧男人,看著手中的飯盒,又看看鍋裡的紅燒肉,滿是迷茫的眼神在飯盒和紅燒肉之間來回晃蕩。
他萬分不解,他還沒往飯盒裡裝紅燒肉呢,怎麼鍋裡的肉明顯少了那麼多。
還有,他記得自己剛拿出飯盒來,還沒往裡盛呢,這飯盒的底部怎麼就粘上湯汁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時,忽然聽見了院門外傳來的刹車聲。
他瞬間什麼心思也沒有了。
把手中的飯盒往櫥櫃裡一藏,開始給領導們盛飯。
這次開車回來的三人,不是彆人,正是王營長與袁組長他們,也正是前往靠山屯村,除了於隊長之外的另外三人。
他們摸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一進門就喊著:“李大廚,做好飯了沒有?”
灶房內傳來底氣十足的回應:“好了,好了,我這就給你們端過去。”
三人直奔最西間的屋子,也是他們臨時用來吃飯的地方,誰也沒去堂屋看一眼,自然也不知道屋裡有沒有少東西。
落座後,三人還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心急,又太擔心於隊長的原因,總覺得腦袋裡就像罩了一層膜,思考事情時費力不說,還迷迷糊糊的。
“開飯了,開飯了。”被稱作李大廚的魁梧男人,一臉憨笑地把飯菜端了上來。
當發現少了幾個人時,他嘴快地問了句:“另外幾個領導還沒回來?”
提到這茬,腦子還算清醒些的王營長,吩咐李大廚:“你拿幾個飯盒來,把他們的飯菜裝到飯盒裡,我們一會送到醫院去。”
李大廚應聲一聲好,急急忙忙地去灶房拿飯盒。
袁組長習慣性地掏出銀針,盯著銀針看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拿著銀針往每份飯菜裡試了一遍。
直到看到銀針沒有變化,他又順手塞到了兜裡,開始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袁組長並不知道,他把銀針塞進衣兜的那一刻,銀針的底部開始漸漸變黑。
或許是饑腸轆轆,又或許是李大廚的廚藝太過精湛,飯桌上的三人默不作聲,隻聽見碗筷輕碰的聲響,風卷殘雲間,盤中的肉菜已與雪白的饅頭一同消失殆儘。
撂下筷子後,還打了個響亮地飽嗝。
三人又暈暈乎乎地開車去往醫院送飯。
李大廚盯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一臉奇怪地搖了搖頭,他怎麼覺得這三人哪裡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怪,反正跟前幾天不太一樣。
此時的蘇沫淺也來到了醫院的二樓,直接坐到了走廊的長椅上,她不遠處坐著的正是七人組中的另外三人。
此時三人正在討論著,於隊長的這場病,來的有些蹊蹺。
同時也非常不滿意王營長他們三人的舉動,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吃午飯。
他們知不知道於隊長不僅心臟病複發,還麵臨著中風的危險!
氣歸氣,但最大的領導都不能發話了,他們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