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麼覺得這事處處透著古怪。
這整件事情看似合理,但細想之下,又非常不合理。
蘇沫淺望著牛車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位於大西方,又靠近荒漠地帶的一座小城。
城區中心醫院的大門口,院長帶領著副院長以及幾名醫生,親自站在醫院門口迎接即將到來的大人物。
疾馳而來的吉普車,穩穩地停在院長他們麵前時,院長幾人趕忙走上前。
車門打開,麵色嚴肅的張司令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對於眼前的陣仗非常不滿,語氣嚴厲:“院長,你們醫院不忙嗎?是醫院裡沒有病患了,還是太閒了?都站在這裡做什麼?!”
院長的嘴唇囁嚅了幾下,對上張司令淩厲地眼神,他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轉身對其他醫生們說道:“都回到工作崗位上去吧。”
其實院長也不願意搞這些形式主義,但上個院長就是因為沒有迎接上麵的領導,被人穿了小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牛棚改,造呢。
院長發話了,其他醫生們迅速跑回工作崗位,他們手裡還有病人,不宜離開太長時間。
張司令無視院長的難言之隱,沉聲問道:“周隊長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院長歎息一聲:“周隊長,還是那樣。”
提到周隊長,院長神情凝重,他們也沒想到被秘密送來的周隊長,會被壞分子盯上,再加上醫院裡有內鬼裡應外合,給了壞分子可乘之機。
周隊長當時被送到他們醫院的時候,並沒有生命大礙,隻要他們把周隊長胸部以及腹部,還有幾乎靠近心口位置的彈片都取出來,再休養個幾天,周隊長就可以歸隊了。
幸好周隊長撲倒前,護住了頭部,要是頭部也有碎片,即便他是院長,也不敢隨便做開顱手術,更何況他這個院長也做不了開顱這種大手術。
整個手術是他親自做的,而且很成功,更值得慶幸的是靠近心口位置的彈片,不知道被什麼擋了一下,紮的並不深,也容易取出來。
手術的當天,麻藥勁一過,周隊長就醒過來了,他這個院長即便從醫了大半輩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副院長還誇讚他的醫術又精進了,他自己心裡清楚,並非如此。
他當時還詢問了周隊長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
周隊長告訴他,除了手術留下的傷口稍微疼外,其他都挺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更驚奇了。
但意外就發生在第二天一大早。
保護周隊長的警衛員一個失蹤,一個昏迷。
周隊長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硬撐著一口氣。
病房內的櫃子板凳,東倒西歪,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這裡展開過激烈地打鬥。
隻不過周隊長的身體還比較虛弱,處於下風。
經檢查後,周隊長的心口位置,也就是之前取彈片的位置,又被凶手用匕首狠狠紮了一刀,雖然偏離心臟位置,但也險些致命。
還有大腿以及手臂處都有深可見骨的刀傷。
更可怕的是,匕首上帶了毒,被匕首傷過的地方已經發黑,他不懂毒,也不知道周隊長中的是什麼毒。
反正對方是衝著周隊長的性命來的,他們奔著即便殺不死周隊長,也要毒死周隊長的目的。
他當時得到消息後,便急匆匆趕來,周隊長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告訴他:對方應該是敵特,剛才來了兩個人,把這消息儘快告訴張司令,彆讓敵特逃了,儘快揪出醫院的內鬼。
周隊長昏迷前的最後一句是:把他送回東部軍區醫院,哪怕他堅持不到最後變成了一具屍體,也儘快送回去,因為,他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