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
乾瘦的那武者怒極反笑,竟然放開了印訣,暫時停下來土石牢籠的擠壓。
“區區一個氣武境的廢物,也敢在我麵前談什麼絕對防禦,談什麼術法弱點?當真不知死活!”
另一邊的商笑然見土石牢籠停止運行,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了:“這小子,怎麼到了這種時候都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難道說他真有辦法破掉這土石牢籠麼?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這是連靈武境五六重天的武者都無可奈何的術法啊!”
“這土石牢籠唯一的弊端就是布置起來如同布置陣法一樣,費時費力,但是一旦啟動,將敵人困入其中,除了用強大的力量破開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弱點的啊!”
這個時候,連上方觀戰的那些玄道宗弟子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雖然木人巷當中並不禁止武者之間的廝殺,不過這幾人似乎做得有點過了吧?把個人的仇怨帶到了這裡來,還要用土石牢籠這種東西……一旦那些石柱完全閉合,這慘狀可真有點……”
“這有什麼?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沒有實力的技不如人在哪裡都是如此。既然師叔師伯他們都沒有動靜,你也收起那種廉價的憐憫吧,我們當初進入木人巷,可比現在慘烈多了,那時候各種強大的術法不說,甚至有一人用毒瞬間擊殺了上百名進入木人巷的武者呢。”
“你說那個臭女人啊,他嗎的一想到那女人的手段,我就不寒而栗啊,與她相比,下麵那兩人還算是仁慈了。”
“你都怕成這樣了,還敢說‘臭女人’啊……呃不說這個了,看看下麵的情況吧,那小子拿出幾個瓶子在那倒騰個啥玩意呢?難不成他還真能破開這土石牢籠?”
“打個賭吧,他要是能破開這土石牢籠,我輸你兩百塊下品靈石。”
“滾蛋,誰跟你賭誰是白癡!”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下方的沈浪似乎已經做完了要做的事情了。
他將那些瓶瓶罐罐裡麵的東西傾倒出來,調和在了一起,做成了一種顏色古裡古怪的漿糊樣的玩意,站了起來。
“這種層次的土石牢籠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吧……”
看著沈浪搗鼓了好一會,商笑然終於是忍不住敲打了兩下石柱說道:“喂,你到底在搞什麼?趕緊找找有沒有能破掉這土石牢籠的符籙啊!”
“這臭小子,到底在弄什麼東西?”
土石牢籠外的那一胖一瘦兩人同樣的奇怪,不隻是奇怪,這兩人皺著眉頭盯著沈浪手中的東西,心頭突然就生出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但為什麼會不安,他們一無所知,因為沈浪手中的東西除了顏色怪異外,毫不出奇,而他們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沈浪的眼神從頭到尾都非常的平靜,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的危險。
“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根碩大的毛筆,在盛著“漿糊”的碗當中攪動了一下沾滿了漿糊,然後走到了左側邊角的一根石柱邊上,在那石柱上畫出了一道粗大的橫線。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
所有人都有點莫名其妙,完全弄不明白他是在做什麼。
那乾瘦的武者見狀冷喝一聲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在搞什麼,不過,已經結束了!商笑然,最後再給你個機會,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死!”
此人話音剛落,立刻雙手掐訣,土石牢籠的石柱又開始緩緩移動了起來!
“沒辦法了,看來隻能使出‘皇道殺拳’孤注一擲了!將所有的殺氣凝聚在右拳,一拳擊潰這土石牢籠!否則,我們三人都要死在這裡了……”
商笑然眼中殺意彌漫,右拳虛握,一縷幾乎凝聚為實質的灰色殺氣盤繞在她的拳頭之上。
哢哢聲響當中,沈浪伸了一個懶腰說道:“確實是該要結束了,被你們兩個鳥人糾纏一會,又過去了不少時間,真讓人鬱悶啊。”
“嗯?”商笑然稍稍一愣,右拳上的殺氣下意識的停止了流轉。
便是在這個時候,沈浪慵懶的模樣突然一變,目中一冷說道:“一拳,隻要一拳我就能破了你這土石牢籠。”
“放屁!”
那矮胖的武者大罵一聲,氣得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他嗎太不像話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這麼重要的場合,冒出這麼個廢物來瞎攪和!
攪和就攪和吧,明明死到臨頭了,還東搞西搞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這個地方,他們兩人才是主角好吧?
區區一個氣武境的廢物,竟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把土石牢籠這麼精美的藝術品的光芒都給忽視了,這簡直不能原諒!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先殺了這小子再說!”
哪知就在那矮胖的武者剛想催動沈浪這邊的土石牢籠的時候,沈浪又拿出了一瓶裝滿藥液的瓶子,揭開瓶蓋隨手一甩,將裡麵的藥水全部噴灑在了石柱上那一道橫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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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這一刻,異變突起!
“滋滋滋!”
石柱的那一道黑線上突然之間冒出了濃密黑煙!
堅固無比的石柱,竟然是快速的被腐蝕了開來,黑線部位不斷凹陷了進去,小塊的碎石開始不斷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