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駿搔搔腦袋說道:“唔,還在摸索啊,那暫且先放下,不過後麵時機到了,千萬不能忘了老頭子我啊!”
這老頭一邊說,一邊搓手,還露出千刀萬剮般的難受,雙眼還變得通紅無比,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讓沈浪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東方駿又搓搓手說道:“剛剛你這一掌威力實在太大,擊中雷龍的話,在雷龍內的林不才這小子肯定不死也殘,你不會怪我破壞了你的攻擊吧?”
“這個……大家也沒啥太大仇怨的嘛,得饒人處且饒人好不好?”
周圍的人又愣住了。
老祖這語氣,彆說沒有一丁點的命令的感覺,還完全就是在求人的樣子啊?
堂堂一宗老祖,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跟一個外門弟子說話……
這簡直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啊!
沈浪搖搖頭道:“我沒想過殺他,就算雷龍真被轟碎了,他也死不了,我的力量我能控製得住。我若真想殺他,不需要等到現在。”
周圍的人直到此時,才終於緩過了神來。
許多人連連拍著胸脯,感覺後怕。
廣場上的郝風流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麵色慘白,雙目圓瞪。
望著還在不斷翻滾波濤的湖麵上方的沈浪,郝風流玉手捂著嘴,眼睛之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驚恐。
她去到鬆多峰,也想跟著沈浪,自然是已經從許多人口中知道了沈浪的強大。
她知道了當日自己輸的並不冤,沈浪擊敗她其實也並不是靠的符籙;
她也知道沈浪一巴掌一個能把靈武境四重天的武者給扇暈了;
她更是在不久前看著沈浪一招廢了秦天峰,一招讓得五名靈武境五重天六重天的高手嚇得魂飛魄散,然後讓在場一群玄武境強者不得不出手……
但是這些戰鬥,不管多麼的強大,都還隻是在靈武境之內的戰鬥。
即便是之前那一招“幽冥魔劫”強悍無匹,讓玄武境強者不得不出手,但是似乎也不是說發就能發的。
似乎積聚力量的時間有點點長。
但是沈浪以碾壓姿態擊潰玄武境五重天的林不才,卻讓她不得不考慮後麵是否還要將他列做自己的敵人了。
這種敵人,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噩夢!
強大到讓人絕望的修為;
洞穿一切的目光;
永遠掌控戰場中的主動……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郝風流心頭震動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越是看著沈浪爆發強大戰力,她反而越覺得看不透沈浪……
“這個家夥,是我長這麼大遇到的人當中,最為可怕的。這種人隻能做朋友,絕對不能做敵人!”
郝風流的美目當中,有著難以言喻的駭然和恐懼,同時也有著一抹慶幸。
她慶幸自己沒有因為被沈浪打了一頓屁股,就急匆匆的上鬆多峰尋仇。
她也慶幸自己沒有在刀疤臉的夥伴催促下向商笑然下手……
如果商笑然出了事情,她能不能從沈浪手中活下來,實在是個未知數啊。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沈浪修為如此強橫,自己幾乎沒有了報仇機會的時候,郝風流心底竟然是沒有多少難受的感覺。
連她自己都覺得非常的奇怪。
在她的腦海裡麵,反而出現了當日沈浪打她屁股的那一幅場景。
“這個混蛋下手還真狠!害得我好幾天的時間睡覺都隻能趴著睡,直到現在想到那一天,臀部都還感覺麻麻的……”
……
沈浪大鬨邵華鋒的事情,過去了大半個月,終於是沉寂了下來。
不過沈浪並沒有像很多人想象的那般名震玄道宗。
內門一峰之主被打得這麼慘,不管怎麼說都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一峰內門發展起來,殊為不易。
如果可以,玄道宗那些老家夥恨不得九九八十一峰全是內門,每一峰都有內門這麼多的天才弟子呢。
東方駿老祖一邊為了照顧邵華鋒,另一邊又從趕來的宗主蘇文軒口中知道了沈浪的一些隱秘,立刻就下令不得將當日之事傳出去,否則嚴懲不貸!
邵華鋒的人臉麵丟儘,自然是不可能自己將這種事情往外傳的。
其他人一方麵給邵華鋒一個麵子,另一方麵畢竟是宗內至高無上的老祖發的話,所以都不敢再議論此事。
這事情便是這樣慢慢沉寂了下來。
這一日,沈浪拿著四翼碧鱗蟒的鱗片去了山腳下,那裡有玄道宗開發出來的地火洞穴。
他想確定一下哪一層的地火可以將這鱗片給熔煉了。
不過事實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這鱗片必須要最底下幾層的地火,而以他現在的修為,下不去地底最深的那幾層。
鍛造鎧甲之時熔煉鱗片與許多事情需要同時進行,沈浪既然下不去地底洞穴,就隻能放棄地火了。
這讓他感覺頗為頭疼。
四翼碧鱗蟒是水天姬的肉身,而且長年累月經過了煞氣的溫養和淬煉,比普通王武鏡五重天的妖獸都要強悍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