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玄道宗宗主,蘇文軒的話,童梵是不會懷疑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認同蘇文軒的話。
玄道宗派一個被成為廢物的弟子來與他們切磋,這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
他們贏了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可稱道的?
若是輸了,那就輸到家了,以後恐怕再也不敢出來晃蕩了。
所以童梵冷笑一聲說道:“戰,或者不戰,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選擇,玄道宗的做法讓我失望啊。偌大一個宗門,竟然找不出來幾名上得了台麵的煉器師與我們的弟子對陣,卻找來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年輕人胡攪蠻纏胡言亂語……最後還要找一個被稱為廢物的人來與我們較量,可笑可憐!”
“玄道宗像縮頭烏龜一樣的不敢應戰,還拿個廢物弟子敷衍我們,這事情傳了出去,看樣子你們很快就要名聲大震啊?”
“不過想用這種蹩腳的法子激我們離開,你們怕是無法得償所願了!”
“既然你們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很好,我們就在這裡再等他兩天!希望到時候你們口中的‘沈浪’,不要讓你們失望,也不要讓我們失望,嘿嘿嘿嘿……”
童梵老奸巨猾,嘴皮子也不是普通人能應付的,幾句話就像刀子一樣在玄道宗人心裡刻了一刀又一刀。
邊上幾個器元宗的老家夥聽了一齊撫掌大笑:“哈哈哈,師兄不愧是人老成精……呃,是老成持重,兩句話就讓玄道宗這些家夥回不上話來了!”
看台之上,楚傾城笑得更加開心了,紙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完全沒有將童梵的話當一回事一般。
但是他邊上的蘇文軒和諸位長老,可就沒有他這麼好的心情了。
人要臉,樹要皮。
堂堂玄鐵級宗門玄道宗,被人打上山來,不斷冷嘲熱諷也還罷了,關鍵竟然是沒有一點辦法還擊!
就算是楚傾城有辦法嘴皮子上占點便宜,但是也不是長久之法啊。
煉器上的比試也好,武道上的比試也好,這都是要真刀真槍乾上一場定輸贏的。
單靠嘴皮子確實用處不大。
就算嘴皮子上爭回來一點點臉麵,輸得徹底還是輸得徹底。
眾人一直還在這裡等待,堅持,都是寄希望沈浪趕回來而已。
如果沈浪回不來,玄道宗這一次臉可就丟大了。
這時候,周圍看熱鬨的那些宗門的人跳得更歡了。
玄道宗越憋屈,越難受,他們自然就越開心。
“想不到當年鼎盛一時的玄道宗竟然變得如此不堪,隻能在這裡耍嘴皮子了,可悲可歎!”
“是啊是啊,鬥不過人家器元宗,直接認輸就得了唄,還死鴨子嘴硬,硬撐到底……最後恐怕更丟臉啊!”
“竟然說讓煉器大宗器元宗的人等一個廢物回來……虧他們想得出來!哦,他們估計是想用這種法子激器元宗的人離開吧,隻可惜,沒想到人家器元宗的人竟然將計就計,願意繼續等下去,這下子沒轍了吧?”
“號稱是靈銅級勢力一下第一宗門,我看也不過如此啊,彆說現在落魄到了這種地步,就算他們當年還是靈銅級宗門,在煉器上麵那也不可能跟器元宗鬥啊!”
“就是,我倒要看看玄道宗現在怎麼收場,還靈銅級之下第一宗門,真夠搞笑的,哈哈!”
聽著那些人的議論,器元宗的人腦袋揚得更高了,一個個基本上都是呈四十五度角看天……雖然天上沒啥東西好看的。
而蘇文軒等一乾玄道宗高層,還有在場數千玄道宗弟子聽著這些話,一個個氣得直想吐血,卻又無可奈何。
……
演武場外,黑煞正對幾名戰狼成員吩咐著:“把這些雜七雜八的宗門的人都記錄下來,調查清楚他們的身份,背景……詳細到他們的姘頭長什麼樣,住哪裡!”
邪歌輕笑一聲道:“你想把他們怎麼樣?”
熒惑接話道:“不會怎麼樣的,我是堅決反對把他們封印了修為丟合理喂魚的……但是秋後算賬這件事必須要做,幸災樂禍的這些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現在的玄道宗,要讓他們知道,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熒惑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一道閃電亮起,殺意磅礴。
……
接天峰大殿內,七個老家夥圍坐一圈,正吹胡子瞪眼。
自從沈浪橫空出世,五宗的這些個王武鏡老家夥幾乎把玄道宗當作大本營了,都不大樂意回自己宗門了。
沈浪帶了十五人出去對付聖光宗和獸皇宮的人,這裡剩下的七人隻能窩在大殿之中長籲短歎。
彆說其他宗門的這些老家夥插不上手,就算是玄道宗的兩位老祖,也是隻能乾瞪眼的。
器元宗確實夠囂張,他們為了讓效果更好,隻是幾名玄武境的家夥帶了幾名靈武境弟子前來。
這些老祖發聲吧,說什麼都是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