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逆天魔域出來之後,我遇到了一些人,她們都叫出了我的名字,但是我卻根本記不起來我認識她們。
燭龍他們告訴我,這個世界的人陰險狡詐,不足為信。
除了魔神殿的那些對我父親忠心耿耿的人之外,其他任何人接近我,都是不懷好意。
我很討厭燭龍,但是我相信他的話。
因為魔神殿內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
而且,父親也是這麼說的。
父親的一縷神念守護在我床前,當我蘇醒的那一刹那,我能夠感受到他神念因為欣喜而瘋狂的波動。
我能夠感受到父親對我的疼愛,毫無虛假的那種疼愛。
所以,他說他是我父親,我相信……
但是,我開始害怕跟任何人交談,懷疑除了父親以外的所有的人。
直到,遇到那個穿著黑衣,背著單刀的人……
我的記憶裡麵,沒有關於他的一點一滴。
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我,我一定是認識他的。
我很想弄明白,我跟他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什麼樣的關係,能讓他在刹那間寧願受我一掌,寧願受到力量和刀意的反噬,也要將力量收回,把長刀蕩開?
為什麼那一掌打在他的身上,會讓我感受到仿佛來自靈魂的痛苦?
我甚至覺得,那一掌若是打在我自己的身上,可能還會讓我好受一點點。
當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那雙眼睛……
那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睛啊,讓我生出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像,夢裡就是有著這麼一雙眼睛,一直在尋找著我,穿越宇宙洪荒,時間空間……
即便是記憶消散,我依然忘不了。
……
三個多小時了,她和白骨殿那五人都沒有發現沈浪的任何氣息。
沈浪憑空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
即便是她王武鏡這般強大的神念,一寸一寸的從地麵掃過,不放過一粒灰塵,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此時,白骨殿一人飛了上來,恭聲說道:“小姐,還是找不到那小子的蹤跡,現在該如何是好呢?我懷疑這廝是利用了某種強大的符籙隱去身形,然後早已經離開這裡了。”
雪叮當沉默不語,目光從下方的山林緩緩掃過。
王武鏡雖強,但是要屏蔽王武鏡強者的神念探測,不少符籙或者強大法寶還是可以做到的。
她其實在看到了沈浪麵容的時候,心底的殺氣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之所以在這裡不肯放棄的查了三個多小時,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
或許是好奇,或許,隻是想再跟對方再說上幾句話吧……
“走吧。”
雪叮當麵無表情說了一句,袖袍一甩,已經和那五名白骨殿強者憑空消失。
封天鼎內,沈浪坐在永恒之樹邊上,正閉目療傷。
在他的對麵,納蘭紫煙抱著小水晶,給她講著故事。
看到封天鼎外雪叮當等人消失,納蘭紫煙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沈浪。
被自己深愛的人打成這樣……
即便是對方已經失去了記憶,這種感覺,也是非常難受的吧。
偏偏她在這種時候想要安慰幾句,卻又說不出口。
“咳!”納蘭紫煙乾咳一聲,長噓一口氣道:“終於走了……真是怕了她了,失憶了之後,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
“當年在天鳳城,你被天神學院的人打傷,她可是在天神學院外麵守了整整七天,最後把那些家夥一個個全部打殘,這才罷休呢——我靠,你說她會不會還躲在外麵,再守個七天七夜啊?她這是不殺你誓不罷休啊!”
小水晶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看看納蘭紫煙,又看看沈浪,怯怯的說道:“是有個大壞蛋改了那個姐姐的記憶。”
納蘭紫煙砸吧咂巴兩下嘴說道:“大……大壞蛋?小水晶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晚上我做夢夢到的。”小水晶弱弱的說道。
“……”納蘭紫煙一陣無語。
這時,閉目調息的沈浪睜開了雙眼。
他體內積聚了一年多的生命之能端的是厲害非凡,再加上一旁的永恒之樹上釋放出來的生命之力,終於是在三個小時之後,把傷勢壓製下來了。
若是換了其他同等修為的武者,如此重的傷就算是有極品丹藥,沒有個三五年,幾乎都不可能恢複到這種地步的。
王武鏡的雪叮當一掌,普通人哪裡可能承受得住?
能活得下來都已經是奇跡了。
“小水晶,告訴哥哥,你知道那個大壞蛋是誰嗎?你還夢到了什麼呢?”沈浪問道。
因為在天機鏡當中看到了小水晶釋放出來無匹的能量,衝破了裂縫封印,又知道她是巫族的人,所以沈浪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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