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幫你對付沈浪。”
當那死亡鐮刀落下之時,三皇子說出了這一句話。
三皇子根本沒有閃躲,也不準備閃躲。
麵對上古時期在整個星辰大陸攪起了腥風血雨的天魔,三皇子根本提不起來抵抗的心思。
“嗡!”
一聲輕鳴,死亡鐮刀靜靜的停留在了離開三皇子脖頸不到三寸的地方
天魔不愧為天魔,果然是讓整個世界耗儘打量資源、在不計其數的強者圍攻之下,才最終封印的存在。
那死亡鐮刀之上除了一抹幽光之外,沒有任何能量流動,連勁氣都沒有一絲。
而且說收就收,在快若閃電的速度之下,連一丁點勁風都沒有帶起。
對力量的掌控和拿捏,天魔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獨孤戰歌邪笑一聲道:“殺一個沈浪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何須要你幫忙?你除了一點黃泉之氣外,還有何底牌能助我?”
一滴冷汗從三皇子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三皇子艱難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鎮靜,語氣放平緩了說道:“你修為雖強,但是受到生死門內規則的限製,而沈浪最強大的地方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修為,而在於他那力量強橫的肉身!”
“在天鳳城的時候,他因為是天脈聖體而無法修煉,後來不知道獲得了什麼機遇,不但能夠開始修煉,並且似乎已經覺醒了天脈聖體……就在紫楚國帝都,他進階王武鏡的時候,曾經用肉身直接硬抗九九劫雷。”
“不僅如此,他還身懷朱雀神火和黃泉之氣,而之前在生死門外,又在一眾帝武鏡強者的幫助之下重鑄不死天刀成功,你想要殺他,談何容易?”
三皇子侃侃而談繼續說道:“我與他有著難以化解的仇恨,又對他最是熟悉不過,有我牽製他,至少能夠消弱他一分半分實力的吧?”
“你殺我容易,殺他難,何妨留我一條命放到後麵再殺?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而且能夠分散下沈浪注意力……難道說你還擔心我跑掉,擔心自己沒有實力留得住我?”
三皇子並沒有求饒,更沒有求獨孤戰歌放他一馬。
卻說將他留到最後麵再殺。
雖然還帶著明顯的激將味道,卻是讓得獨孤戰歌眼神稍稍有了點變化。
死亡鐮刀離開了三皇子的脖頸,被獨孤戰歌收了回去。
獨孤戰歌輕笑一聲說道:“對我用這種激將法毫無用處,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話打動了我。”
“且先留你一條爛命,最後再行收割好了。”
“其實我更好奇……你還能有何種手段能從我手中逃脫?多活幾個小時或者幾天,依然改變不了你的命運,反而會在這段時間裡麵讓你感受到死亡的恐懼,生不如死……這是何苦來由?”
三皇子眼神微動,卻沒有說話。
獨孤戰歌傲然抬起頭來,漠然說道:“沈浪有黃泉之氣和朱雀神火,這是怎麼一回事?說來聽聽。”
三皇子剛要說話,卻聽到遠處一聲嬌喝,隨後傳來兩聲轟鳴,便見尹天仇瀟灑自若的將姬如雪和候霆華給逼了過來。
姬如雪兩人都受了不小的傷,而蕭雲楓被一根樹枝洞穿心臟,掛在了樹上,也不知是死於誰之手。
“這尹天仇竟然強橫至此?他如何離開這裡,如何將姬如雪兩人逼到這個方向來,我竟然是一無所覺!”
三皇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一個獨孤戰歌他已經應付不過來,若是與獨孤戰歌一起的尹天仇修為也如此強大,那逃生的希望可就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他本來是想拖延時間,等到沈浪趕來與獨孤戰歌大戰,然後找機會進入前方的荒漠。
那根據燭龍手下大將細腰的說法,那荒漠之上有著龐大到了難以想象的幻陣,而且其內大小幻陣縱橫交錯,錯綜複雜,就算是帝武鏡進了裡麵,想要全身而退都難如登天。
隻要進了這幻陣,就在其中藏匿到生死門打通,等待一群帝武鏡強者進入。
到時候難道說獨孤戰歌還敢與帝武鏡強者對抗麼?
然而三皇子萬萬想不到,與獨孤戰歌一起的這尹天仇,同樣的修為莫測高深,動作快捷如鬼魅!
三皇子眉頭緊鎖,看著那氣度從容的尹天仇。
便見尹天仇衝著他非常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對姬如雪兩人說道:“雖然二位與三皇子有些仇怨,但三皇子畢竟是你們魔神殿的人,兩位一見三皇子落難,立刻扭頭就走,還真讓天仇覺得奇怪啊……”
“你們魔神殿的人不應該一起聯手,先對付我與獨孤兄的麼?”
獨孤戰歌看了眼姬如雪兩人,皺了皺眉說道:“幾隻螞蚱而已,隨手殺掉便罷,趕到這裡來作甚?”
那姬如雪和候霆華麵色蒼白,聽獨孤戰歌說他們是幾隻螞蚱,臉上卻是毫無怒氣。
顯然剛剛尹天仇展露了足以將他們震懾住的實力了。
尹天仇搖搖頭說道:“非是天仇妄自菲薄,以一敵四確實並沒有太大問題,但是很奇怪,四人當中莫歌一直給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輕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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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尹天仇不管是說話還是行事,與之前被沈浪重創的尹天仇都是截然不同。
被沈浪重創的尹天仇修為也非常的強,但是衝動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