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劍鋒一隻手提著田昊的領子,另一隻手用力一握拳頭。
拳頭爆出來一陣清脆響聲,就像炒豆子似的。
這讓他覺得自己很高大很有種。
直到那拳頭怎麼捏都不再響的時候,沈劍鋒才又說道:“我想說的是……總有一天,我會跟我堂弟一樣強大的!”
說完,這家夥冷哼一聲,丟下田昊轉身就走。
田昊眨了眨眼,很想問一句:“你想變得跟沈浪強大,這跟你和楚傾城裝碧的事情有什麼關係?這跟你打我有什麼關係?這跟老子有什麼關係?你就算變得強大,依然是個二貨好吧?”
不過這話他沒有敢說出來,他怕問了之後沈劍鋒又回來再揍他一頓。
現在的沈劍鋒修為越來越強大,彆說田昊現在這副熊樣,就算是傷勢全好,也接不了他幾招。
田昊白挨了頓揍,隻能認了。
這時候,燕七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拉長著臉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說道:“唉,怎麼說你才好呢?劍鋒現在修為突飛猛進,最近心情也不大好,你招惹誰不好,去招惹他?”
田昊差點被氣哭了:“你嗎了個蛋的,我什麼時候去招惹過他?這不是被你陷害的嗎?”
燕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沒有陷害過你的啊?你上次不是說他是二貨麼,我隻是在跟他講道理擺事實……做人一定要誠實,這是我爺爺教我的,你爺爺沒有教過你麼?”
“你爺爺太不像話了,回頭我教教他去!”
“……”田昊有種想死的感覺,外麵都認為他跟燕七是一對有著過命交情的好朋友。
但其實田昊是絕對不承認這一點的。
寧跟明白人打一架,不跟煞筆說句話,這是眾師兄弟對燕七的評價,田昊深以為然。
“你先把我背回去,我傷口被他打得都裂開了,我他嗎的上輩子欠你的,一天沒個正事儘給我招災……總有一天我會死在你手上,嗎的。”田昊罵罵咧咧讓燕七將他背了起來。
燕七背起了田昊,轉過頭來又冒出一句:“我得去教教你爺爺去,太不像話了。”
“你爺爺的!趕緊走!”田昊怒吼道。
……
懸崖邊上,沈沫然緩緩走到楚傾城身邊:“剛剛在自言自語什麼呢?”
楚傾城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沈沫然,突然說道:“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複誰在。我突然有所明悟……要珍惜當下。”
“若晴天和日,就靜賞閒雲。若雨落敲窗,就且聽風聲。若流年有愛,就心隨花開……沫然,我陪你去修煉吧?”
沈沫然身上的憂鬱瞬間化開,如花開燦爛:“嗯。”
當沈沫然轉過身去的時候,楚傾城眼中流露出來一絲哀傷,心中默默說道:“沫然,我的終點在地獄,但是在這個路上,你溫暖過我的歲月,我答應你……還你一生一世。”
而這個時候,玄道宗外,一輛造型普通,但是氣息崢嶸的戰車落到了山門前。
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掀開了簾子,水家大小姐水輕舞,盈盈步下戰車。
她剛一下來,戰車裡麵立刻湧出來了好幾個人影。
其中兩人,赫然便是當年沈浪在塔雲學院的死黨,林楓和蘇恨!
在這兩人身後的,是浪不群和鄧劍塵兩人。
“玄道宗……這就是玄道宗了呢,不知道那家夥現在怎麼樣了?帝都那一次,哼,還挺威風的嘛?”
水輕舞幽幽說著,眼中滿是期待。
她卻是不知道,沈浪剛剛離開玄道宗沒有一會,兩人……擦肩而過。
……
黑色的巨鳥背上,沈浪站直得如同標槍一般。
他沒有催動護體罡氣抵擋狂風,就這麼任由這冷冽的狂風吹在臉上,刮麵如刀。
長發飛舞間,沈浪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其實是很想對納蘭紫煙說一句,讓納蘭紫煙跟著他一起走的。
一個男人,隻要不是冷血之人,不論多堅強,都是需要一個女人陪伴的。
哪怕是有這女人在一旁傾聽,這旅程,也不至於太過孤獨和寂寞。
沈浪是戰帝,但沈浪也不是戰帝。
就像沈浪說的一樣,以前的“他”是神,而自己隻是個凡人。
但是讓納蘭紫煙一起去這話,最終沒有說出來。
納蘭紫煙知道他第二天就要離開,但並沒有像以前一般找過來,說要跟他一起走。
或許,她也有自己的安排吧……
比如,留在玄道宗心無旁騖的修煉。
就在這時……
沈浪眉眼一抬!
而端木正化作的巨鳥在空中發出刺耳的聲音,來了個急刹車!
“老板,你看!”
大鳥的嘴裡發出端木正那沙啞難聽的聲音。
沈浪哪裡需要他提醒,早就已經看清楚了前方虛空,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白衣人了……
那是女扮男裝的雪詩音!
此時的雪詩音穿一身白袍,手中還像楚傾城那樣拿著一把折扇,頭發往後束起,徹徹底底就是一個灑脫不羈的英俊“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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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目星閃,如夢如幻裡透著三分調皮之意。
那勾魂奪魄的魅力,恐怕是沒有幾個女子能夠抵擋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