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者睜開了雙眼,朝著沈浪微微一笑,齊聲說道:“三弟,好久不見!”
“三弟?”沈浪微微一愣。
隨後,他神色一動,問道:“兩位,應該就是混沌二氣的主人吧?創世天尊?”
“兩位叫我三弟,又是什麼意思?”
巫臨天曾經跟沈浪說過,在他轉世之前,出現了兩個神秘的老者,將混沌二氣交給了他。
而之後,沈浪激活了封天鼎之後,得到了混沌二氣,混沌二氣才化作了太極圖,形成了現在這一個世界胚胎。
那兩位老者撫須微微一笑。
右邊那位點了點頭說道:“你已經猜到了……不錯,就是我們。”
“至於為什麼我們叫你三弟,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創世天尊本來有三位。”
“你前世是巫臨天,那麼巫臨天的前世又是誰?”
沈浪默然不語。
那天尊又道:“我為長兄,他為二弟,而你,就是我們的三弟。”
“是麼?”沈浪的臉上無喜無憂。
見過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發現了太多的隱秘,沈浪對這些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八卦的興趣了。
巫臨天的前世是天尊也好,乞丐也罷,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又能怎樣?
這時候,大天尊繼續說道:“九個紀元了……”
“我們兩個老家夥,已經活了九個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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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紀元,我們三兄弟誕生於混沌,創造了宇宙萬物。”
“而這一紀元,也就是終結在了三弟你的手下。”
沈浪豁然抬頭:“您不是想說……就此紀元之劫,都是因我而起吧?難道說九次都是我毀滅了這天地!”
前世今生的事情,沈浪已經接受。
但是這種事情,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這一世,拚了一條命,想要守護這個世界,想要守護身邊的人。
到頭來,發現自己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
到頭來,天上地下最邪惡的人就是自己?
大天尊搖了搖頭說道:“自然不是。”
沈浪頓時猛鬆了一口氣。
大天尊說道:“確切的說,你隻是在第一次紀元之劫的主角。”
“如果百萬年前你沒有因為朱雀神王的淚水而覺醒,那你就是兩次紀元之劫的主角了。”
“其他八次紀元之劫,另有其人……當然,都不過是天道的棋子而已。”
“你也猜到了,從第一次紀元之劫之後,我們便一直在開始跟天道博弈,一直在找尋著一線生機。”
“第一次紀元之劫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不對……”
“三位創世天尊,隻有三弟你有人的情感,而我們,就像是機器一樣,在遵循著天地的規則運轉。”
“對於萬物的興衰,生靈的死亡輪回,我和二弟都是以一種漠不關心的旁觀者姿態來看待的。”
“但是三弟你,卻一直在追尋著輪回的真意。”
“你想要普度眾生,想要讓眾生超脫輪回,想讓眾生脫離苦海……在你的身上,我們看到了善良這兩個字。”
“然而,就是這樣的你,突然之間,變得偏執,開始崇尚力量。”
“你認為,天尊絕對不是終點,天尊之上肯定還有莫測的存在。”
“你想要超越自己,超越天尊,想要探索那宇宙未知的奧秘……”
沈浪眼眸低垂,喃喃說道:“然後這第一次紀元之劫,便來臨了?”
“我毀滅了整個宇宙?”
大天尊微微一點頭說道:“那時候,你一直在清醒的狀態,與後來的魔身,並不一樣。”
“隻不過,就連我們,都沒有發現,其實那時候魔身已經在影響著你,影響著你的情緒,控製著你的行動。”
“為了追尋更強大的力量,你與我們二人大戰三千年,最終打得整個天地崩潰,重歸混沌。”
沈浪眉眼一抬:“現在你們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讓我內疚?還是想要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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