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君拍了拍傅謹修的肩膀,“你是個好孩子,將來一定會擁有幸福的。”
傅謹修想到孟晚溪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他已經釋懷了。
“嗯,媽咪放心,我已經想開了,我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
“乖,你能這麼想就好。”
丁香君鬆了口氣,她哪知道傅謹修不是想通了,他是更加堅定了對孟晚溪的愛。
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將來他死後都可以將所有的財產留給她們,老天爺算是待他不薄,還留下了一個屬於他和孟晚溪的結晶。
“對了,那個蕭淺櫻挺煩……開朗的,她似乎對我有好感,媽咪就安排她和我見麵吧。”
傅謹修心知自己不可能再愛上彆人,用好人家的姑娘來當這個擋箭牌,人家何其無辜。
蕭淺櫻曾經想要傷害孟晚溪,她過來做這個擋箭牌最合適不過。
傅謹修要的隻有幾個月,讓孟晚溪安心養胎,不要再怕他就好。
等孟晚溪生下孩子,他就要踢開這個擋箭牌。
丁香君點點頭,“也行,這次你打通了國外的芯片市場,你蕭伯父功不可沒,他……”
話音未落,霍霆琛跟個鬼似的從她背後冒了出來,聲音幽幽道:“他怎麼了?”
丁香君有些無語,每次一到這種吃醋的環節霍霆琛必然會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
自打當年她退婚後要嫁給彆人,霍霆琛將她給搶回來以後,從那以後連路過的公蚊子他都得防著。
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喜歡吃醋。
“還能有什麼,他女兒喜歡謹寶,我想撮合兩人。”
霍霆琛冷哼一聲:“一會兒喜歡小厭,一會兒喜歡小謹,跟她那個爸一樣,削尖了腦袋也想往我們家裡鑽,該不會這是她爸的詭計,想用她女兒來麻痹你,從而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
丁香君無語:“你以為我還是二十歲的小姑娘呢?”
霍霆琛眼睛放光,“在我心裡你永遠十八歲。”
“彆鬨孩子還在呢。”
傅謹修看著父母恩愛的模樣,他的心裡好似有根刺,就在幾個月前,孟晚溪也是這麼依偎在他懷中撒嬌。
“爸媽,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們早點休息。”
兩人本來還打算說幾句,看他情緒很低落的樣子,也就什麼話都沒有說。
傅謹修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主臥,看著那冷清清的房間,這裡留下了太多和孟晚溪在一起的回憶。
他去洗漱間洗漱,浴缸裡仿佛還有那一夜他綁著她的畫麵。
兩人的情侶電動牙刷還擺放在原處,她親自定製的情侶浴袍,拖鞋,一切都沒有變。
唯有物是人非。
這個房間的女主人此生都不會再回來了。
他還是失去了他的溪溪。
傅謹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眶泛紅,沒有了孟晚溪,他就是一隻沒有歸屬的獸。
淚水劃過眼眶,胸腔中一陣悶痛,他猛地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血和淚混合在一起,染紅了白色的盥洗台,刺眼得可怕。
他躺在浴缸裡,身體淋著冷水,一遍又一遍感受著那夜的痛苦。
如果當時他沒有走,他和孟晚溪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傅謹修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他還要保護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