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老娘蠢,猜不到!”
“當著小河村這麼多人的麵,你老實交代,屋子裡是不是藏男人了!”
邱秀英先是震驚,隨後是淡淡的心虛。
若是大家早來一會兒,怕真是會趕上一場大戲。
不過,冤枉她往屋子裡藏男人?笑話!
她要是真有男人,還怕人知道?根本不可能偷偷摸摸。
隻不過劉寡婦是堅決不信,上前打不過她,大門闖不進去。
隻好雙手插腰,站在人群最前麵,隔著院牆往裡喊。
“狗雜種!你給老娘滾出來!”
“彆以為老娘猜不到,白天你倆故意當著大家夥兒的麵唱大戲,就是為了晚上好避開人群幽會!”
“邱秀英!你還好意思為人師表?呸!”
“小小年紀不學好,儘學些狐媚伎倆勾男人,邱家列祖列宗的老臉都被你丟儘了!”
劉寡婦本欲繼續罵,豈料邱秀英目光一寒,單手托著斧頭就往前走。
毫不猶豫,揚起斧頭朝著劉寡婦的麵門直劈下去。
啪!一條發色枯黃、發尾開叉的麻花辮掉落在地。
斧頭的利刃幾乎擦著劉寡婦的側臉而下。
若不是劉寡婦及時後退半步,此刻人早已被劈成了兩半。
這一下,在場所有人都嚇傻了。
尤其是劉寡婦,兩眼發直,喉嚨裡乾澀發緊,半天都發不出聲響。
所有人都以為邱秀英拿出斧頭來,隻是為了嚇唬嚇唬人。
沒想到,她竟來真的!
她竟然敢!
火把照射下,劉寡婦被嚇得臉色慘白。
先是驚慌失措地摸了摸臉,然後顫著手摸了摸自己散落一半,隻剩下發根的半邊頭發,終於慘叫出聲。
“啊~~!殺人啦!!!”
圍觀的人群是又害怕,又想繼續看熱鬨。
腳下像生了根一樣,萬般不舍地悄悄後挪,生怕邱秀英發起瘋來會見人就砍。
“閉嘴!”
邱秀英皺緊眉頭一聲嬌喝,劉寡婦頓時被嚇噤了聲。
“你男人沒在我這裡!”
“這次看在楊爺爺今日過生的份上,饒你一次!”
“若是下次再敢像條瘋狗一樣,見人就亂咬,犯到我手裡,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可惜,她的話劉寡婦壓根就沒聽進去,就像滾刀肉一樣,絲毫不長記性。
一轉身鑽進了人群裡,仗著人多勢眾繼續罵:
“呸!你個小賤人,敢做不敢當!”
“今晚全村的人,都去村長家看電影了,就你一個人悄悄貓在家。”
“偷偷摸摸地,不是私會男人是乾什麼?”
“大家看看這賤蹄子的嘴唇,又紅又腫!再認真看看,頭發淩亂,眉眼含春,衣服皺皺巴巴!”
“都是過來人,打量著大家眼睛瞎咧!”
邱秀英一噎,雙頰漲得通紅,氣得心中鬱結。
眼看著氣不過,拎起斧頭又要上前乾仗,“胡說八道!看我不劈爛你這張破嘴!”
邱秀英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她爹老實巴交,大哥寡言少語,母親更是性子軟綿。
今天她但凡軟弱一點,今後村裡的流言蜚語能把她們全家活吞了!
就在她即將衝上去“收拾”劉寡婦的時候,沒想到身後的院子裡,竟果真傳來了男人的腳步聲。
“大晚上,吵什麼?”
“剛喝完酒躺下眯一會兒,讓不讓人睡覺了!”
邱秀英不敢置信地回頭,當看清楚從院中走出來的男人時,“鐺~!”
手中的斧頭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