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有辱斯文，還不如我這個擦皮鞋的咧！”
“算著日子，差不多明後天就放出來了。”
“哎，到時候，我還要想著再重新找地方！”
邱秀英聽完這些話，一瞬間呆住了。
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兩周前的畫麵。
她和顧司衍兩個人，前後腳從書店出來。
走在後麵的顧司衍，好像被老板拖住，說了幾句話。
後來她和那個算命的小偷撕扯，顧司衍好像在不遠處的電話亭，打了個電話。
緊接著，附近的派出所就出警了。
封店，抓人，速度快的驚人。
甚至順道，還帶走了那個騙人的小偷。
這舉報書店的人，莫不是……
邱秀英不敢再細想，因為越想越覺得就是他。
擦完皮鞋，邱秀英又到烈士公園門口溜達了一圈。
現在時間還早，二手市集上的人還很多。
就連之前她擺攤賣二手書的地方，今天也有人占著。
本來她隻是過來閒逛一圈，沒想到，竟然又讓她碰上了之前那位算命的老大爺。
老大爺算卦的攤位前，冷冷清清。
他還是像之前那樣，躺在折疊躺椅上打盹。
好像有沒有生意上門，對他的影響都不大。
邱秀英抿嘴一笑，悄悄走了過去，打開下馬紮在攤位上坐好。
聽見動靜後，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老大爺慢慢坐了起來。
“又來啦？”
老大爺看見她來，似乎很是開心。
“嗯，這也差不多要到中午飯點了。”
“又帶了飯團？”
邱秀英一噎，還彆說，今天她還真帶了！
對於她現階段的收入來說，能省一頓是一頓。
再加上，晚上準備去吃自助餐，肚子多少要空一空才劃算。
“嘿，還真帶了！”
“正好兩個！”
邱秀英從雙肩背包裡掏出兩個飯團，一人一個，隨手打開就慢慢啃了起來。
老大爺一邊撩起胡子吃飯團，一邊上下打量著她。
“嗬，小臉蛋紅光滿麵，小皮鞋還擦得油光鋥亮。”
“今天這是有喜事呀？”
邱秀英默默翻了個白眼，鼓著腮幫子道：“喜從何來？”
“紅光滿麵是剛才走路喘的，小皮鞋是拐彎處順道擦的。”
老大爺淡淡一笑，高深莫測的樣子，也不點破。
她倒是不甚關心自己的事情，反問起之前的事情來。
“對了，前兩周你去哪裡了？”
“我來這轉了一圈，也沒看見你出攤。”
“有個小偷撬你的行，占了你的位置坑蒙拐騙，你知道不？”
老太爺挑了挑眉，“還有這種事情？”
“嗯，我不知道。”
接著，老大爺一邊捋著花白胡須，一邊閉眼高深道：“那幾天，我掐指一算。”
“算到自己不宜出門。”
“出門恐會有口舌之爭，甚至血光之災。”
“人老了，經不起折騰，乾脆在家歇了半個月。”
邱秀英悄悄掃了一眼，躺椅後麵藏著的兩根拐杖，還有老大爺明顯腫了一圈的左腳脖子，捂嘴偷笑。
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