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你有什麼事情?”
“既然找副主編不方便,找楚主編也是一樣,能做主的。”
楚天辭一聽,頓時打起了精神。
他雙手叉腰,咧嘴笑道:“顧太太有什麼事?”
“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包在我身上!”
機會就送到了眼前,邱秀英當然不會再傻著往外推。
她先掏出那份報紙,簡單敘述了一下,關於自己投稿後被偷稿的事情。
隨之又將自己手頭的證據,遞了過去。
一開始,楚天辭還大包大攬。
結果一看到那篇文章,頓時就皺起了眉頭,目露猶豫。
哪怕是看完邱秀英遞給他的證據,也顯然心思有些飄忽了。
“這個……嗯,怎麼說呢。”
“顧太太提供的這些證據,確實有一定的說服力。”
“不過麼……”
楚天辭抬起戴著大金表的左手,撓了撓後脖頸。
很顯然,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處理起來也有些棘手。
秦主編一看他那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板著臉道:
“堂堂男子漢,說話怎麼吞吞吐吐!”
“拿過來,讓我看看。”
說完,一把拿過那份報紙,隨之又接過那幾份原稿。
然而秦主編還沒看清楚,手裡的東西就已經被對麵的男人一把奪過。
沒有辦法,他隻能乾瞪著眼,湊過去看。
顧司衍看完後,沒有吱聲。
隻不過劍眉輕挑,目露涼意地看著秦主編。
來自顧營長的壓力,很快就施加到了秦主編頭上。
按照秦主編一向為人處世的原則,沒有人可以威脅他。
除非,他欠過對方一些不得不還的人情。
就好比上次,顧司衍蟬聯第二次冠軍時,不願接受采訪報道,被趕鴨子上架。
就好比上上次,顧司衍第一次榮獲冠軍頭銜時,秦主編那一篇全軍獨一份的專訪……
無論是哪一個人情,都足矣抵消今天的這件事。
秦主編卷起手中的報紙,照著楚天辭的後腦勺就抽了過去。
“這麼明顯的事情,你他麼看不出來?”
“小腦萎縮了不成!”
楚天辭顯然被自己的師兄訓慣了,習慣性脖頸一縮。
挨打是一回事,死鴨子嘴硬是另外一回事。
“師兄,你先聽我解釋!”
“我們是內行人,確實很容易看出來,但是讀者不知道呀!”
“知道內情的明白人,清楚我們是查明真相後秉公處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怵於顧營長的威嚴,弄虛作假呢!”
“關鍵是,我們需要更完整、更直接的證據!”
“說句不好聽的,誰能說清楚,這稿子是顧太太之前寫的,還是之後補的?”
“畢竟這隻是私人稿件,沒有官方的時間認證。”
“師兄,顧營長,顧太太,您們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當然,顧太太一看就是光明磊落的才女。”
“她的人品,我絕對是深信不疑的!”
楚天辭的這話,多少有點陽奉陰違,兩麵三刀。
可見,他並不是個善茬。
眼看談話陷入了僵局,楚天辭的話雖然混蛋,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要證據?”
“我就是證據!”
“文章中所提到的那個輕生女人,是我和秀秀一同救下來的。”
“其中的細節,除了我和秀秀兩個人,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請問這報紙上登的貴社楊娟記者,她是如何知曉的?”
“若是道聽途說,猜了個大概,還能說的過去。”
“可這其中細節,絲毫不差,誰能相信?”
聽完這話,楚天辭大為震驚。
沒想到,這件在他眼中,壓根不值一提的小事,竟然能將初次見麵的顧營長,也卷進來。
毫無疑問,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楚天辭是想保楊娟的。
然而事情這樣發展下去,肯定是保不住的!
恰在這時,一個身材嬌小的姑娘,探頭探腦的往外看。
正是剛才那個,業務不太熟練的前台。
看見楚天辭後,她眼前瞬間一亮,趕緊跑了過來。
一邊拽著楚天辭往裡走,一邊滿臉八卦地道:“表哥,您可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