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秀英原本計劃，早上簡單收拾一下，六點出發。
結果一番折騰下來，硬是往後推遲了兩個小時。
一路上，顧司衍神清氣爽，駕駛著汽車在山間飛馳。
邱秀英躺在副駕駛上，飽飽地睡了個回籠覺。
上午十點多點，兩人順利抵達湘亞醫院。
顧司衍在特殊窗口掛號後，牽著邱秀英直奔男科。
邱秀英一開始沒注意，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顧司衍，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呀？”
“這條路，好像不是去腫瘤科的方向。”
顧司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眼神中是淡淡的疑惑。
“腫瘤科？我們去腫瘤科做什麼？”
瞬間，他便反應了過來。
“沒事兒，等複查結束後，我們再去看表姐也是一樣的。”
顧司衍輕笑道。
他看著她，一副比自己還緊張的樣子。
誤以為，她是婚後第一次見家長的緣故。
他笑著抬起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
“我表姐很喜歡你！彆擔心。”
“蒽？”
邱秀英剛開始沒懂，等反應過來後，更加緊張了。
緊張之下，她亦步亦趨地跟著顧司衍。
跟著排隊，眼睜睜看著他走進了男科，然後拿著複查報告出來。
“沒事兒了，一切都正常。”
“不信的話，你自己看！”
顧司衍將她牽到角落，然後將手裡的報告塞到了她的手裡。
邱秀英呆呆地接過報告，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
“不是，你為什麼來男科做檢查呀？”
“顧司衍，你不是得了腫瘤嗎？”
這一下，換顧司衍不懂了。
“腫瘤？”
“我什麼時候得了腫瘤？”
他得的這個病，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邱秀英這才察覺到，應該是哪裡有什麼誤會。
於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捋了一遍。
“一個多月前，我媽做完手術，我來醫院看她，你還有印象嗎？”
顧司衍頷首，“嗯，印象深刻。”
邱秀英接著道：“那天我去主任辦公室，恰好辦公室門沒有關。”
“一不小心，就聽到了你和表姐的談話……”
“後來，你自己也坦白了，不是嗎？”
顧司衍眼神微閃，舌尖輕輕掃過上顎。
“我承認，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