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關林!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瞧瞧你女婿把我兒子給打的!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劉家一個說法!”
聽完這話,邱秀英再低頭細看。
可不嘛?
門板上躺著跟個死人一樣的“粽子”,正是昨日被顧司衍狠狠修理過的前男友劉誌。
這一下,邱秀英不吭聲了。
她為曾有過這麼一位前男友,感到無比的丟人。
打又打不贏,輸又輸不起。
作為一個男人,居然連臉麵都不要了。
邱父盯著門板上的人,瞪圓了雙眼,一臉驚愕。
“啊?”
“我家司衍,打傷了你家劉誌?”
“啥時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在哪裡打的?有人證嗎?報警了嗎?”
“我瞧著劉誌這孩子,傷的蠻嚴重。”
“要不還是彆在院子裡凍著了,趕緊送縣醫院搶救一下吧,沒準還來得及!”
劉家人也沒想到,向來一棒子也打不出個屁來的邱父。
今日一張嘴,竟然跟放鞭炮似的,說起來沒完。
“走走走,都趕緊出去!”
“你們吵著我乖孫女睡覺了!”
“再敢在院子裡吵吵,彆怪我不客氣!”
說著,邱父舉起還冒著熱氣的烙鐵便上去趕人。
若是平時,劉家人也就在院子裡耗著了。
但是今日,不僅邱父手裡拿著烙鐵。
邱父身後的兒子,不知何時從柴垛裡抽出了柴刀,高大女婿的手裡,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根扁擔。
三人一前兩後的往外趕人,誰看了心裡不發怵?
很快,劉家人就被驅到了門外,院子裡也恢複了安靜。
不過饒是如此,劉家人也是聚在邱家門口,遲遲不願意離去。
邱秀英縮在家中男人身後,發現牆角有一個背著一大簍豬草的少年,在朝院門口探頭探腦張望,正是劉勇。
邱秀英朝劉勇比了比手勢,示意他走後門。
劉勇來到後門,放下豬草,小小少年的眼神中滿是關切和擔憂。
邱秀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沒事兒!”
她想了想,隨後吩咐道:
“這樣,你小跑著,幫邱老師去一趟楊村長家。”
“楊斌叔叔,楊村長,或者楊太爺爺,不管誰在家都行。”
“門口的情況,剛剛你也看見了。”
“你就照實,把我家門口的情況,跟他們說一說,就算幫了邱老師的大忙!”
“能辦到嗎?”
劉勇用力點頭,一扭頭,就沿著小路跑沒了影。
邱家前院門口,兩家人仍在唇槍舌戰,你來我往,誰也不服誰!
直到一刻鐘後,楊斌、楊村長,還有楊爺爺,聞訊趕來。
跟隨楊村長一起來的,還有昨日請喝酒的主家,張家伯伯。
“都住手!”
“大過年的,你們劉家人仗勢欺人,想乾什麼?”
“家裡娃娃,將來還想不想念書?”
“沒娶媳婦兒的,將來還想不想討老婆?難道你們劉家人,都準備打一輩子光棍不成?”
村長幾句話,直擊要害,讓在場的劉家親戚瞬間冷靜了下來。
唯有劉誌他爹不服氣,梗著脖子道:
“村長,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兒子如今在邱關林他女婿手底下當兵,所以你們全家都向著邱家!”
“老天爺呀!村長偏幫偏信,這小河村,到底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啦!”
眼看著劉誌他爹,就要撒潑耍無賴。
楊村長黑著臉站在一邊。
瞧著比自己還大三歲的劉誌他爹這副德行,一時也沒了脾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眾人皆沒想到,楊爺爺突然上前兩步,直接揚手,狠狠的甩了劉誌他爹兩巴掌。
“奶奶個腿兒!”
“在這小河村,老子就是理!”
“要麼趕緊把你那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抬回去!”
“要麼全家一起,卷鋪蓋滾蛋!”
“楊家還有沒有人出來管這事兒?”
“再沒有人管,把劉家的祖墳和祠堂一塊兒遷走!”
“大過年的敢在村裡鬨事,彆怪老子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