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懷疑是他?”
從芳雅服裝店出來後,顧司衍淡淡的道。
邱秀英偷偷看了他一眼,眼角染上了笑意。
“怎麼,希望縱火的凶手是劉誌?”
顧司衍用鼻音哼道:“就算這次不是他,那狗東西也遲早會生事,一看就是個天生壞種。”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與其經常提心吊膽,倒不如早點把他送進去,處理了乾淨!”
邱秀英聽完,眨了眨眼,沒敢再多說。
自家男人這話裡話外,聽起來酸溜溜的,多少帶著點醋意。
可展開仔細一想,父母一向老實謹慎,從不與人結怨。
她掰著手指頭,將身邊熟悉的人算了一大圈,最後也隻算出兩件事。
這兩件事,都和最近這一年,她來到後有關。
因為她的事情,邱家和劉誌家鬨得不歡而散。
尤其是劉誌,年前被顧司衍狠狠揍了一頓,按在地上摩擦。
既失了裡子,又失了麵子。
劉誌懷恨在心,半夜過來縱火,最有可能。
至於大伯母一家,兩家並未處到窮途末路,應該乾不出這麼窮凶極惡的事情來。
“可是,如今線索全都斷了,咱們手裡沒有任何的人證和物證。”
“怎麼判斷,是不是劉誌所為?”
想起這件事情,邱秀英就有些頭痛。
沒想到,顧司衍早已有了打算。
他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淡定地道:
“既然毒蛇縮在洞裡不出來,那咱們就來一招: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邱秀英歪著腦袋看他,滿眼都是求知欲。
“怎麼引?……”
*
青山鎮,一群半生不熟的狐朋狗友,聚在一塊喝酒、吃宵夜、吹牛。
劉誌坐在不顯眼的角落裡,不聲不響。
一邊滿眼防備的望著身邊眾人,一邊一口接一口的喝著悶酒,聽眾人說著青山鎮最新的八卦。
其中有一個人,今晚的話尤其多。
劉誌眯著一雙朦朧的眼,盯著那男人看。
好像有些眼熟,偏偏叫不出名,應該是在什麼場,有過一麵之交?
“老子最近,那可是乾了一件大事!”
“說出來,哼,怕嚇死你們!”
那個有些眼熟的男子,梗著脖子紅著臉,仰頭吹著牛。
“瞧把你能的,在這鳥不拉屎的小破地方,還真不信你還能乾出什麼頂天的事來?”
有人持懷疑態度,也有人開始放下酒瓶,好奇追問。
“什麼事兒?說說唄!”
“就是,說出來正好下酒!”
那男子故作神秘的環顧四周,見附近沒人,這才湊到中間小聲道:
“我也是看今天沒外人,都是兄弟,這才和你們說的。”
你們可千萬彆給我捅出去了,若是捅出去後,那可是要坐大牢的!”
大家一聽這麼刺激,頓時更來了興致。
“你先說,你儘管說!”
“這裡沒外人,都是兄弟,誰還能坑你不成?”
“就是!兄弟,你放心大膽的說!”眾人紛紛開始起哄,開始勸。
男子按捺不住了,眉飛色舞的道:
“前幾天,小河村邱家那場大火,有誰知道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頓變。
“聽、聽倒是聽說了,怎麼,難道這件事情……,莫非與你,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一聽這話,角落裡的劉誌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