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們把警察找過來,也拿我們沒辦法!”
大伯母此話說完,立即有好些個人上前,幫忙附和助陣。
“就是!”
“我們什麼也沒乾,不過是說話聲音大些!”
“臭丫頭!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告訴你,你彆太囂張!一會兒有你哭得時候!”
挨著大伯母最近的一個男人,看起來瘦小精鑠,麵容有些眼熟。
男人手裡,捧著一個長方形的東西,上麵蓋著一塊紅布。
邱秀英心中一動,腦海裡閃過一個異常荒唐的念頭。
那個男人的手裡,該不會是端著一個牌位吧?
她仔細一看,男人居然和邱父,長得有三四分相像。
再結合男人的年紀,以及和大伯母之間互動的狀態。
她立馬就判斷出,這男人極有可能,就是她那早已忘得一乾二淨的大伯。
照著大房一向不要臉的家傳,她隱隱覺得,自己猜的可能沒錯。
邱秀英當機立斷,轉身對旁邊一個保安吩咐道:
“你悄悄去一趟,梅花街道的芳雅服裝店。”
“叮囑我大哥大嫂,一定要看住我爸和我媽。”
“無論誰到家裡去請,千萬不要讓他們過來這邊。”
“若是可以的話,最好是找一個地方,先出去避一避。”
保安得到吩咐後,點頭轉身就走。
對麵的一群人,見邱秀英不為所動,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男人將手裡的紅布用力一抽。
果然如她所料,一塊黑漆紅字的牌位,赫然露了出來。
“先父邱鐵錘之靈位。”
“這個邱鐵錘是誰?”
旁邊站著的縣長夫人,忍不住輕聲問道。
邱秀英嘴角輕勾,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漠的笑意。
“讓夫人見笑了,若是我沒猜錯,那位男人應該是我的大伯。”
“靈位上刻著的邱鐵錘,應該是我故去的爺爺。”
這麼不熟嗎?
縣長夫人轉過頭,一臉詫異地望著她。
邱秀英無奈解釋道:“真的不熟。”
“當年鬨災,家裡吃不飽。”
“在我還不記事的時候,我們二房就被家裡剛出來了。”
“從小到大,我都從來沒有聽我爸媽提起過其他族人的事情。”
“夫人,雖然我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可今天實在是……”
縣長夫人憐憫地看了她一眼,輕聲道:
“無礙,不怪你。”
這邊話還沒說幾句,對麵端著靈位的男人,緊接著就開口了。
“邱秀英,今天大伯就當著你爺爺的麵,問你一件事情!”
“你故意冤枉你大堂哥,害他鋃鐺入獄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追究!”
“不過,限你最好在三日之內,將人給我們毫發無損的送回來!”
“你大堂哥,可是咱們邱家的長子長孫!”
“若是你不想辦法,將人從裡麵弄出來,我就……”
“否則,我就抱著你爺爺的牌位,撞死在你這大門口!”
抱著靈位的男人,說的跟真的一樣。
附近圍觀看熱鬨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甚至開始有人用譴責的眼神,議論紛紛地望向了邱秀英。
誰曾想,邱秀英冷笑一聲,直接讓開了身後的大門。
順水推舟地道:“撞吧!”
“撞死了我賠償喪葬費,撞傷了我負責醫藥費。”
“誰若是不敢撞,說到做不到,誰就是孫子!”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是個硬茬。
抱著靈位的男人,退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