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熱。
邱秀英難得工作清閒了一些,於是帶著兩個小家夥一起上班。
她坐在湖心亭裡,喝茶看報。
周末休息的顧司衍,一邊在水邊垂釣,一邊看著兩個孩子。
美其名曰:教孩子釣魚。
湖心亭的角落裡,還放著一個燒烤架。
顧司衍每釣上來一條小魚,當下便收拾乾淨,直接放在文火上烤熟。
撒上燒烤料香噴噴,正好給邱秀英當小零食。
邱秀英拿起一條烤得酥脆的小魚乾,自己咬了一小半,隨手喂給顧司衍吃。
顧營長守著嬌妻和一雙龍鳳胎,心裡彆提多美了。
“嗯,要是再來瓶瀏河醉,那就完美了!”
顧司衍偷偷瞧了一眼小嬌妻,暢想著道。
邱秀英眉梢輕擰,麵色稍顯凝重。
“趁現在還能買到,想喝就喝唄!”
“再過一段時間,這酒怕是想買都買不到了。”
顧司衍一聽,覺得這話不太對勁。
“怎麼了?瀏河醉酒廠的官司,難道還沒有打完?”
邱秀英輕歎了口氣,揚了揚手中的報紙。
“我看是難了!”
“那個景老板,簡直就像是條瘋狗,怎麼亂咬人!”
顧司衍接過她手中的報紙,快速掃了一遍。
沉吟片刻後,低聲道:“可惜了!”
不過,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必須接受市場的優勝劣汰。
如果這酒廠自身不改變,不學習成長,即使今天沒有景老板,明天也還會有彆人。
外在的因素,占了部分,但更重要的是,廠子本身的抗風險能力就差。
就在小夫妻倆,都略感遺憾的時候,經理居然朝這邊走來了。
兩個小家夥,一見經理過來,妹妹南南伸著肉嘟嘟的小手,咧嘴笑著讓經理抱。
倒是哥哥,老沉持重地坐在圍欄裡,繼續濕噠噠的啃著花椒木磨牙棒。
經理一看見小丫頭,一顆心瞬間就融化了,夾著嗓音就將小寶貝哄著抱了起來。
邱秀英放下茶杯淡笑著問道:“可是前廳有事兒?”
經理含笑道:“嗯,老板,有人來找你,自稱是瀏河醉酒廠的老板。”
邱秀英微愣,抬頭望了顧司衍一眼,“這麼巧?”
她想了想,繼續問道:“對方來找我,可有說是為了什麼事情?”
經理搖了搖頭,“沒有說,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有很要緊的事情。”
“對了,對方還拎了兩壇子老酒過來,說是廠子裡三十年的原漿陳釀。”
“聽說顧先生平時愛小酌一杯,特意送給顧先生的。”
“我瞧了瞧外包裝,也不像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怕對方尷尬,就做主先收下了,已經放到了老板辦公室的桌上。”
邱秀英一聽,當即眼都瞪圓了。
“三十年的原漿陳釀,還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邱秀英當即彈了起來,恨鐵不成鋼地輕輕戳了戳經理的額頭。
“看樣子,接下來該好好給你們培訓一下,有關中外酒文化的知識了。”
說著,邱秀英吩咐經理,請來客去會客廳稍等片刻。
她把孩子們安排好後,又讓服務員抱了一壇子陳釀過來,然後直接朝會客廳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