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秀英放下電話後,開車直奔現場。
一路上,她左思右想,完全想不通。
究竟是哪裡蹦出來的人?又是哪來的炸藥?
對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會這麼想不開,居然把炸藥往自己身上綁?
對方僵持了一個早上,到現在都沒有點燃炸藥,反而給負責人留出了通知自己的時間。
可見,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沒準還有條件!
好在,如今梅花市場的工地這邊,已經拆成二樓一片廢墟。
工地外麵已經圍起來了,隻有工地工棚裡住的工人。
她抵達現場後,負責人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怎麼回事?”
一路上,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因此出奇的冷靜。
負責人一邊擦著汗,一邊道:
“人還在裡麵,一直喊著要見老板!”
“我已經第一時間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會到。”
邱秀英輕輕點頭,“嗯!”
“知道裡麵鬨事的是什麼人嗎?有沒有人認識他?”
一聽她提到裡麵人的身份,負責人額頭上的汗流的更快了。
“已經打聽清楚了!”
“裡麵鬨事的男人,是瀏縣青山鎮一個小花炮廠的老板。”
邱秀英一聽,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他一個花炮廠的小老板,跑到我們工地上來乾什麼?”
雖然她也是青山鎮的人,可從來就不認識什麼開花炮廠的小老板。
“難道又是一個賭鬼,輸的傾家蕩產,所以想不開了?”
負責人一聽,腦袋搖的像是一個撥浪鼓。
“不是,不是!”
“我們工地上,正好有一個工人是青山鎮的,和這花炮廠的小老板,有一些七拐八拐的親戚關係。”
“這人不僅從來不賭,人品還不錯,對廠子裡的員工,也是十分的大方。”
“彆人廠子裡的員工工資,都是記賬數月一結,或者半年、一年才結。”
“這個老板廠子裡的工資,每個月十五號,都會準時結算,誠信地很!”
邱秀英心中一抽。
“既然這麼誠信,人這麼好,為什麼要跑到咱們工地上來鬨事?”
對方這麼一鬨,輕則賠點錢。
若是鬨得嚴重了,自己的百貨大樓怕是還沒有動工,就要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一想到這種最壞的可能,邱秀英的心就憋的難受。
酒廠那邊的事情,昨天才微微有了一點眉目。
今天工地這邊,又是要鬨哪樣?
她單手扶額,又聽旁邊的負責人輕聲道:
“聽說,這個花炮廠老板,前幾天倒了大黴!”
“本來年初走運,他孤身去到各個大城市裡跑訂單,還真拿下了好幾個大訂單。”
“對方預付定金後,廠子裡開始加班加點的乾,乾的熱火朝天。”
“本來六月份交完貨,六月底就要開始放高溫假了。”
“說曾想前幾天,廠子裡的倉庫突然著了大火,……全炸了!”
“廠子是晚上炸的,炸死了幾條大狼狗,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壞的是,聽說今年上半年的這點貨,他不僅賭上了全部的身家,還在銀行裡貸了巨額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