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的周法醫,走過來端過水道:“試喝這玩意做什麼?有怪癖?”
“放心,我可沒這樣的嗜好。”
“我單純就是想要用點水,沾濕一下宣紙,做個演示而已。”
說著,周法醫將尿盆放到了姓黃的身後,一個視野盲區。
隨後拿過一疊宣紙,直接泡進了尿盆裡。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結果卻不得而知時,周法醫突然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將沾濕的宣紙撈了出來。
邱秀英心中微動,忽然就攥緊了顧司衍的手。
“怎麼了?”顧司衍察覺到她的異樣,下意識伸出另外的一隻手,回握住了她。
邱秀英低聲道:“我突然想起來,好像在哪一本書上麵,看到過一則關於古代酷刑的記載。”
“其中有一種酷刑,就和今天的場景特彆類似。”
“先將人束縛住,然後將沾濕的宣紙,一張一張地貼在人的臉上,堵住人的口鼻,讓其不能呼吸。”
“最後活生生地被憋死......”
邱秀英的話音剛落,果然看見周法醫像她描述的那樣,將手裡濕透的宣紙,一張又一張地糊到姓黃的臉上。
姓黃的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最後的垂死掙紮,現場一度變得十分恐怖。
因為大家仿佛通過姓黃的現在的樣子,瞬間在腦海裡還原了王珊珊生前案發現場的樣子。
現場沒人敢開口說話,因為邱秀英從省裡請來的這一位幫手,肩銜遠大於現場其他的人。
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隻要最後不鬨出人命來,沒有人有資格和權利上前阻止。
直到坐在旁邊的顧野,突然皺著眉頭道:“夠了!”
“周子安,你彆玩過火了。”
邱秀英回頭看了顧司衍一眼,這才知道,原來周法醫的全名,叫周子安。
周子安撇了撇嘴,不敢再耽誤,這才把姓黃的臉上的宣紙,一張張慢條斯理地揭了下來。
姓黃的重獲呼吸,第一時間大口大口地吸氣,哪裡還能顧得了彆的。
周子安也不耽誤,直接將站在不遠處看傻眼的老法醫喊了過來。
“喏,你來接這繩子,看看黃警官手腕上的勒痕,是不是和王珊珊手腕上的一致。”
說著,周子安淡定地摘掉手腕上的手套,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老法醫顫巍巍地湊了過來,趕緊給自家老大解開手腕上的繩子。
姓黃的甚至還沒來得及緩過來發火,就聽見身後的老法醫,突然一臉驚喜地道:
“神了!果真和王珊珊手腕上的痕跡一樣。”
老法醫看著周子安的眼神,越發不一樣了。
果然,大神就是大神!
於細微處,便能反推凶案現場。
姓黃的重獲自由,一點點恢複體力。
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姓黃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慢慢起身,走到周子安的身前,直接抬手,一把拎起了周子安的衣領。
“姓周的,我這麼信你,你居然敢耍老子?”姓黃的麵色陰沉,似乎能滴出水來。
姓黃的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周子安這樣狠狠戲弄,這要是傳出去,今後他這張臉還往哪裡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