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教授該不會是你吧?”
魏先軍的CpU想爆炸了,才猶猶豫豫的把目光放在堂弟身上。
“他們瞎客氣。”
“不是,瞎客氣叫哥啊,叫哪門子教授?”
“嗷,人家看我車修的好,給我在大學找了份工作。”
???
魏修風輕雲淡的回答,給老魏家所有人都整不會了。
怎麼說?
有工作了,還尼瑪是教授?
“我咋就那麼不信呢?哪個大學?”魏先軍追著屁股後頭一直問。
魏修隨便敷衍一句:“忘了哪個大學。”
“屁,名字你能忘?”
魏先軍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帶信的。
在臨陽市這種小地方。
但凡有個體製內的工作,那恨不得把工作單位寫臉上。
你還能忘掉?
“不是什麼汽修職業技術學院吧?”
魏修停下腳步:“好像叫哈工大來著。”
“哈?
工?
大!?”
“對,就是這個學校,讓我去教書來著。”
霎時間。
屋子裡的空氣都凝固了。
兩位長輩有可能不知道哈工的含金量不高。
可魏先軍太知道了。
國防明珠,共和國的鑄劍爐!
哈工大裡的狗都是配槍的。
當初魏先軍也想報這所學校的研究生來著。
結果政審就被刷下來了。
人家招生可不是一般的嚴格。
魏修憑什麼?
他連專升本都沒考過啊!
隨著震驚退去。
無儘的空虛和羨慕湧上魏先軍的腦殼。
又怕兄弟過得苦。
又怕兄弟開路虎。
魏修有個編製是好事。
兄弟之間多照應。
可你不能去哈工大當教授啊!
那我十年寒窗算什麼?
這一下子,魏家的將來的族譜排名直接打亂了呀!
看著堂哥一副吃了屎的樣子,魏修忍不住癟嘴。
我不想滋你這一泡。
你非要問。
現在好了,一問一個不吱聲。
不過有一說一。
最樸素的裝逼,最純粹的享受。
所以魏修忍不住再次抬腿,尿了一泡黃的:
“雖然他們讓我去,但我嫌遠沒去,估計後續也就是當個客座教授。”
“爸,二叔,我先睡了,折騰一天了。”
“累!”
看著魏修遠去的背影,魏先軍隻有無儘的沉默。
也不知道是因為房間矮小還是怎麼著。
魏修大的背影越看越高大了。
魏建國雖然不懂什麼是哈工大,但教授這兩個字他懂。
“先軍,他說的教授,是我想的那種教授嗎?”
“應該……是吧。”
“那就是說,我家魏修終於有出息了?”
魏先軍不願意承認,但也隻能點頭。
魏建國當時就得勁兒了:“那這個哈什麼大和臨大哪個好?”
一聽這話,魏老二不樂意了。
原因無他。
魏先軍就在臨大教書。
“哥你想啥呢,臨大那是正經的二本大學,這個哈工大一聽名字就不正經,還加個工。”
魏先軍一把扯住了老爹:“你啥也不懂就知道嗷嗷喊。”
魏建國:“所以哈工大和臨大哪個好一點?”
“三七開吧。”
“臨大七啊?那也行,至少是個正經大學。”
“哈工大三拳,臨大過頭七。”
人的悲歡是不相同的。
魏先軍也不想和兩位長輩多逼逼了,轉頭走向門外。
“你去哪兒?”
魏先軍:“我去咱家老墳看看,估計雜草被誰點著了吧。”
……
……
臥室裡。
魏修坐在自己的寫字台旁。
右手煎餅,左手拿著那塊殘片。
若有所思。
他修過的東西是不少,但從沒有修過這種沒用的玩意兒。
說白了,這就是一塊金屬片。
我上哪兒知道他是什麼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