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流民實在太多了!
前麵的人倒下,後麵的人立刻踏著同伴的屍體往上衝,一個個紅著眼睛,悍不畏死。
寨門上的裂痕越來越大,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底崩碎。
而更遠處的黑暗中,似乎有更多的火把正在朝著這邊彙聚。
“炎哥!西邊豁口又有人衝進來了!”
一個漢子連滾帶爬撲過來,滿臉是血。
江炎頭也不回,西牆那處被炸開的豁口,已然成了流民新的突破點。
十幾個村民正拚死抵抗,眼看就要被衝垮。
“徐大叔!你帶一半人去西牆!這裡我頂著!”江炎吼聲如雷,不容置疑。
“可是你一個人……”徐大牛喉嚨發乾。
“執行命令!”江炎聲色俱厲。
徐大牛狠狠一咬牙,嘶吼一聲,領著幾個還能動的漢子,轉身就朝西牆亡命衝去。
江炎甩手掣出那杆老舊獵槍,雙槍在握,左右開弓。
他就是一尊戰場殺神,槍聲響處,流民應聲慘叫倒地。
驀地,他眼角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先前被他打殘的那個流民頭目!
那家夥正被人架著,鬼鬼祟祟往人群後頭縮。
那頭目臉上痛苦扭曲,可嘴角那抹古怪的得意,竟還有些卸下重擔的輕鬆,怎麼回事?
江炎心念電轉。
他槍口猛地一甩,對準了攙扶頭目的一個流民。
“砰!”
那流民痛嚎一聲,抱著大腿栽倒。
“把他給老子拖過來!”江炎指著那頭目,對旁邊一個尚能喘氣的年輕漢子暴喝。
年輕漢子嗷地應了,抄起柴刀便衝了上去。
三兩下砍翻周圍幾個流民,拖死狗一般將那頭目拽到了江炎跟前。
“說!”江炎槍口死死頂住頭目腦門,“三爺究竟怎麼了?你那副德性,可不是死了仇家,反而像甩脫了天大的包袱!”
頭目被槍口冰冷的觸感刺激得渾身劇顫,依舊嘴硬:“老子……說了……他死了……”
“哢嚓!”
江炎毫不遲疑,扳機扣下。
子彈呼嘯著擦過頭目的耳朵,瞬間撕裂耳廓,帶出一串血珠。
“啊——!”頭目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再說一遍!”江炎的聲音不帶半點人類的情感,“老子耐心有限。下一槍,可就不是耳朵了。”
頭目被江炎身上那股子不加掩飾的殺氣一衝,徹底垮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說!我說!那老家夥……那老家夥沒死!他……他被黑風寨的二當家‘索命閻羅’給抓走了!”
“什麼?!”江炎心頭巨震,槍口都控製不住地抖了一下,“黑風寨?索命閻羅?為什麼抓他?”
“那老家夥……他懂醫術……索命閻羅手底下有人受了重傷,到處撒人找懂醫術的……他們的人路過,正巧撞見那老家夥在采藥……就、就把他給綁了!”頭目如同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招了,“我……我們隻是路過撞見了,想順手牽羊撈點好處……那老家夥嘴硬得很,死活不肯說村裡糧食藏在哪兒……我……我就搶了他的布包……嚇唬嚇唬他……真不是我殺的!”
三爺沒死!
江炎心頭那根弦猛地一鬆,可更大的擔憂瞬間又攥緊了他的心。
黑風寨!索命閻羅!
那幫天殺的,可比劉黑七那夥人要凶殘百倍!三爺落到他們手裡,還能有活路?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浴血的村民從祠堂方向踉蹌奔來,聲音淒厲變調:“炎哥!不好了!祠堂……祠堂那邊也打起來了!黃爺他……他快頂不住了!好多流民衝著石屋那邊去了!那裡全是老弱婦孺啊!”
江炎猛然抬頭,望向祠堂方向。
一邊是生死不明,落入悍匪魔爪的三爺。
一邊是近在眼前,危在旦夕的村民和妹妹黃朵朵!
他媽的!
江炎怒火攻心,爆喝一聲,一腳將那流民頭目踹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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