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李燦來到了葦子坑。
走進學校,熟悉的感覺迎麵襲來。
經過昨晚大量的社會交流,想重新調整語言習慣還是非常簡單的,很快便適應下來。
但估計下回忘的應該就是英語了。
走在學校裡。
周圍路過的人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有點少。
畢竟,國音,國內超猛的音樂高校,紅色音樂人的搖籃,古典藝術與現代潮流的有機結合。
本科生一千多人,研究生六百,教職人員三百...
這60畝地裡的人數,怕不是還沒有京城初中的人數多。
路過“高山流水”,走在青蔥小道,很快便走入了開滿鮮花的園林之中。
古人彈奏古琴的塑像旁,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小亭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小池塘,看起來不是很乾淨,但也不臟。
小花學姐蜷縮在台子上曬太陽,接受著學弟們的投喂,時不時的還在喵喵叫。
走過路過,看著活潑的學弟學妹們偷偷憋在亭子裡吃嘴子,李燦感覺,一切全都回來了。
這就是青春!
“街舞社的能不能彆在琴房裡練舞!!”
“誰又特麼偷偷在琴房裡抽煙啊!”
“這倆人憋琴房裡到底是練四手聯彈還是處對象呢?!”
大老遠便聽到了不知是誰的吐槽聲。
李燦憋著笑往前走,徑直趕往師傅徐清教授的辦公室。
砰砰!
“進!”
“師父,想死我了!”
“...”
聽到熟悉的聲音,徐清教授眼皮子一抽。
看著李燦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冷著一張臉,哼了一聲。
“禍害回來了?!”
“嘿嘿嘿...師傅彆這麼說嘛!”
“你最好自己有點數。”
提起李燦的出國經曆,徐清教授就很想笑。
畢竟是藝術學院的老年才子,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浪過?
但...得注意形象。
還是得有點師父的樣子。
於是,徐清教授站起身,一副嚴師的樣子。
“回國之前還把人給打了?”
“不是...”李燦笑容一僵,“那是他騎士,霸淩我啊!我憋了一年才還擊的!”
“...是啊,這一年的怒氣,積攢了一個大飛腳,一個爆肝拳,三十來串嘴巴子。”
“那是因為他不聽我說話!不肘就是素質...”李燦急忙狡辯,“我得給他長長記性補補腦。”
“人家求饒,還不放過人家。”
徐清冷笑,盯著李燦。
“阿這...我那是沒聽清。”
在“嚴厲”的目光中,李燦的聲音越來越小。
徐清冷笑一聲。
“打完以後踩著人家開始跳舞,還特意為此做了一首什麼Justdoit的小曲,打上廉價閃光燈特效發到網上?標題名是《早期留子馴化黑猩猩的珍貴錄像》?”
“...”
李燦冷汗直冒。
雖然李燦自己也知道,師父不是真的生氣。
可這種公開處刑還是令人如芒在背。
聽著自己曾經乾過的事,李燦也不太清楚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
...可能是搞藝術把自己腦子也給搞的不正常了吧...
對!全都怪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