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蒼的心不自覺軟了下來,哄道,“以後咱們也會有孩子的,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許灼華垂眸回道:“咱們沒幾日就要去行宮了,蘇側妃若一起去,路途遙遠顛簸,她的身子受不住,可讓她留在東宮,不僅我不放心,母後也覺得不妥。”
“所以,我想求殿下給個恩典,咱們不在東宮的日子,讓蘇夫人將蘇側妃接回將軍府去。有蘇夫人親自照顧,殿下也可安心了。”
祁赫蒼沉思了一會兒,“這不合宮規。”
“是,我知道這不合規矩,所以才想來求殿下。”
“蘇側妃年紀小,越是這種時候越想家裡人,眼看著大將軍也快回府了,蘇側妃出嫁的時候大將軍不在,若是能趁此機會讓他們父女再聚一段日子,想來也能圓了遺憾。”
提起大將軍蘇巡,祁赫蒼心裡開始猶豫。
不過一個順手人情,給便給了,但在蘇巡眼裡,卻是一個天大的恩賜。
祁赫蒼提起手指在書桌上輕叩了幾下,“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東宮也派幾個人跟過去,看看將軍府的人是怎麼伺候的,以後回了東宮也不必手忙腳亂。”
“是。”
許灼華心裡暗想,這個老狐狸,不就是借著名頭,好名正言順將人派到將軍府去打探麼。
祁赫蒼心思之深,以後在他麵前務必要步步小心才是。
“事情我都答應了,太子妃還沒說怎麼謝我呢。”祁赫蒼似笑非笑望著她,後背鬆鬆靠在椅上,一副等著她投懷送抱的模樣。
許灼華走到他身邊,腿一抬就坐進他懷裡,柔弱無骨的雙手攬在他脖子上,柔柔說道:“既然殿下這般爽快,今日任憑殿下做主便是。”
許灼華的一隻手順著他的衣領往下滑。
即便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線條分明,堅實有力的肌肉。
從胸口一直到小腹下麵。
“彆亂動。”祁赫蒼啞著嗓子,一把抓住許灼華作亂的手。
他的呼吸已經亂了,幾乎是憑著本能一把將許灼華抱起,將她放在書桌上。
筆架被推倒在地,摔在金磚上啪啪作響。
身下的女子衣裙堆至腰間,露出緊實白皙的玉腿。
玉簪滑落的瞬間,如瀑墨發傾瀉而下,神情嬌柔嫵媚。
祁赫蒼壓低身子,從桌麵隨便取過一支還未用過的毛筆,輕輕挑開衣襟下的係帶。
他貼在許灼華耳邊,說道:“太子妃可知,我素來擅長丹青?”
許灼華搖頭,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帶著幾分害怕。
祁赫蒼心神蕩漾,暗歎,這小丫頭真是不知道,這種眼神最是勾人。
“我今日便好好教你,怎樣畫出一幅好畫。”
柔軟的筆尖觸到光滑的肌膚上,引起陣陣戰栗,更引得祁赫蒼眸光漸深。
“殿下。”門外突然傳來德喜的聲音。
祁赫蒼拿筆的手一頓。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怒意,“什麼事?”
德喜愣了愣。
可看到身邊眼眶通紅的陸宛寧,不得不再次發聲。
“殿下,陸側妃來了,正候在外頭呢。”
許灼華將筆從祁赫蒼手裡抽出來,“看來,今日是學不成了,我改日再來向殿下討教吧。”
祁赫蒼心裡一陣煩悶。
可一想到陸宛寧在外麵,他頓時就沒了心思。
許灼華默默站在一旁整理衣裳,重新綰好頭發。
“我晚上再去你院裡。”祁赫蒼不自覺對許灼華存了幾分愧疚。
明明是他的正妻,卻弄得像捉奸現場似的。
許灼華徑直走過來摟住他的腰身,在他胸口蹭了蹭。
“殿下說話算話,我今晚等您。”
“好,我一定來。”祁赫蒼笑著揉揉她的臉,眼中滿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