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鳶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奴婢笨得很,娘娘莫怪。”
“說說吧,到底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明鳶收斂神色,“之前娘娘讓奴婢去給陸虞下藥,奴婢在梁上等待時機之時,看到有個宮女偷偷給陸虞喂了一顆藥。”
“你怎麼知道是偷偷?”
“奴婢原本也沒這麼想,還以為她過來是給陸虞吃什麼解藥的。”
“奴婢擔心藥性相衝,待她走後,就將那顆藥逼了出來,喂了咱們的藥。”
“娘娘剛才說事情不會那麼巧,奴婢便想起那個時候端嬪也在宮裡,而且再仔細回想,那個宮女要是真想喂什麼好東西,何必故意支開照顧陸虞的宮人呢。”
許灼華垂下眼眸,細細思量。
如果這兩件事都是姚楚所為,先害陸虞,再殺陸宛寧,她定是和他們二人有深仇大恨。
眼前的謎團越來越大了,可也越來越接近真相。
無論是姚楚,還是陸家兄妹,這幾個人身上,該查的都查了,硬是沒有半點蛛絲馬跡。
這條路走不通,不如引蛇出洞,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
“明鳶,務必將那個人盯好,至於宮裡的事,我會安排。”
是時候,讓姚楚出一次宮了。
......
夜裡,德喜又過來了。
“娘娘,陛下想問一問,娘娘身子可舒爽了,他今晚能不能在坤寧宮留宿?”
許灼華掩嘴咳了兩聲,“勞你回陛下一句,夏日炎熱,本宮每到夜裡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實在分不出精力伺候陛下。”
“陛下實在是想,可以去彆的妃嬪宮裡,想必有的是人願意伺候陛下。”
德喜眼睛眯了眯,他早知道皇後是這般說辭,偏陛下不死心,日日都派他來問。
要他說,這就是陛下該的!
誰讓他非要惦記著陸氏,還因此和皇後起了爭執。
皇後那晚走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連禮都沒行就走了。
現在知道急了吧?可惜皇後的心都被傷透了,否則也不至於要裝病,連麵都不願意見他。
“奴才知道了,還請娘娘務必顧好自己的身子,免得陛下擔心。”
“不會的,”屏風後麵傳來皇後懨懨的聲音,“陛下隻怕還為陸氏傷心難過,哪有心思關心本宮。”
“罷了,本宮計較這些做什麼,就算陛下來了,也隻是徒增彼此煩惱。陸氏在時,陛下便對她百般疼愛,如今她去了,他便不信本宮,懷疑本宮。”
許灼華低低歎出一口氣,再開口已帶著哽咽,“本宮有自知之明,不會再和陸氏相比了。”
德喜匆匆退出去,將這幾句話原封不動呈到了祁赫蒼麵前。
“她怎會這樣想,朕分明不是那個意思。”
得知許灼華現在情緒低落,傷心落寞,祁赫蒼心裡更不好受了。
原來,皇後不願見自己,不是在對自己發氣,而是她的心被自己傷得那麼深。
他以為,他們之間的誤會在那晚就已經解釋清楚了。
原來,她隻是連問,都不想問。
“德喜,你就沒勸勸皇後?”
這這這......他一個不知情人員,怎麼好亂勸。
而且,皇後看著溫和好說話,一旦倔起來,那必然是不好惹的呀。
眼下,還是攻略皇帝,要容易得多。